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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雨声

第(1/2)节
    上午的课还没结束,班长就提前回来了。

    翁沛听到她开关门的声音,然后是长久的沉默。

    她爬起来,看见班长抹了一把脸,端起自己的脸盆:“我回来洗个衣服。”

    阳台的玻璃门在夏天一直是开着的,女孩子们挂上了绿色的纱帘门防蚊虫,班长低着头在阳台的水池边搓洗衣物,洗着洗着就哭出了声。

    翁沛愣愣望着那道纱帘门,不多时班长又进屋来,脸上估计是洗过了,水珠子往脖子里滴。

    “不好意思啊,”她找纸巾给自己擦脸擦眼泪,“刚刚分手,情绪有点激动。”

    班长的男朋友是警校生,警校坐落于c大旧校区和师范大学中间,导致师范大学一直以来都被戏称为“警嫂大学”,之前翁沛就听到女孩子间的八卦,说班长的男朋友劈腿,在“警嫂大学”找了新欢,那个时候班长就经常在阳台上打电话,言辞激烈,多半内容是争吵。

    翁沛自己这段日子心绪沉沦,郁郁寡欢,乍看到她哭得妆都花了,心中也微微酸涩。

    班长哭了半小时,又换了身鲜亮衣服,对着镜子补好妆,出门去了。

    翁沛慢吞吞爬下床,拂开绿纱帘门,外面明亮炽热的太阳光就彻彻底底闯了进来,泼洒在她腰腿上。

    她抬手挡住眼睛,迎着滚烫的阳光走出去,走到小阳台上,晾衣杆挂着的衣物都被晒干了,在几乎感受不到的微风里飘动着,外面有湛蓝的天穹和两道拖拽得长长的航迹云。

    过了半个月,陶珞在她下晚课的时候找来。

    翁沛问他什么事,陶珞说:“找你上床。”

    四个字仿佛甩过来的巴掌,将她脸上的血色都打褪,又在那晚凌乱的回忆里掀起烫与热。

    翁沛说:“我现在并不愿意。”抱紧怀里的课本要走开,却被他一把按到墙上。

    “你说过只做一次。”她莫名有点怕他,说出来的话都底气不足。

    陶珞将一条腿挤进她腿间,两个人身体贴得严丝合缝。她胸前的绵软都被挤压,神色染上慌乱。

    “你记错了,不止做了一次,”他说话时,手指点在她的唇上,摸了摸她洁白的牙齿,“我可能还没操腻味,甚至有点上瘾。”

    课本掉下来砸到脚背上,她伸手推他,教学楼畔有男同学路过,她要呼救,陶珞却吻住她的唇。

    翁沛要咬他,被他掐住下颌,撬开齿关。

    淡淡的烟草味肆虐过她的口腔,于是最没用的眼泪又最先登场,陶珞放开她的时候,她浑身颤栗,几乎软倒在他怀里。

    陶珞说:“你因为我们两个有过肌肤之亲而不待见我?”

    翁沛道:“……没有。”面上两行泪还未干。

    陶珞道:“想清楚再说,不然在这里就上了你。”

    翁沛恨恨地望着他:“好,我正式回答你,我明天就要出家去做尼姑,你还要纠缠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陶珞想起那年在她的故乡听到的那折《思凡》。

    细润柔美的声音随着河水流淌过夜色,在烟火尘世里唱念:

    「削发为尼实可怜,禅灯一盏伴奴眠。光阴易过催人老,辜负青春美少年。」

    他抓住她的手,嘴角隐约浮起笑意。

    太近的距离,翁沛都能看清他微笑时眼尾的弧度,清冷而优美。

    “你还挺有意思的,你不说这句话我可能就放过你了,你说了这句话,我就格外想对你做点什么。”陶珞又亲了她一下,用咬的。

    “我明天来找你,你最好别乱跑。”

    陶珞离开后,她弯腰捡起地上的课本,给司法局的志愿者服务站回复了一个数字,那边很快就把明天排班信息发过来了,并对她表示了感谢。

    天公不作美,第二日下起了大雨,司法局那边的科普活动草草收尾,她这学期的课又和其他叁个室友选的不尽然相同,回到宿舍也没人,她早起又冒雨来回奔波,觉得胃有些痛,就吃了点药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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