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是姐姐的人
第(2/3)节
幼时途经市井,有擅口技者当街卖艺,能仿得少女、老妪、稚童、男子、老叟等声,可男可女,可老可幼,甚至牛哞狗吠,鸟啼兽鸣,各式禽畜,惟妙惟肖。
如此来说,靖瑄以男声出口,便也不是件多惊世骇俗的事。
祝妙菱看着靖瑄大摇大摆的打开暗门离去,两三眼间,透过门缝隐约瞧见正房梁柱上的双喜贴字。
公主府为三进院制,正房为主居,其左右两翼建有耳房,自昨日起,东耳房作媵侍所居。这祝妙菱是知道的,但她不知道正房与耳房之间相连的墙,还留了一扇单薄的木门。
所以,自己昨夜那些令人羞耻的声音,隔壁都听得一清二楚了?
……面红耳躁。
待祝妙菱衣衫齐整地踏出房门,便是恭谨地候在公主门前,等候吩咐。
饶是昨夜某人让她腰酸腿麻,她也没忘记,自己是婢子。
媵侍,唯多出一样侍寝,平日与寻常婢子无异,只是她要好过些。别的婢子兴许要教掌事调派g各样杂活,而她仅须跟在公主身后,听一人差遣。
规矩是如此,但在此前自己与公主素未谋面,于大婚前几日才去的毓秀宫,俩人并无实际主仆情谊,公主有慧莺近身侍奉,她多是在帘外候着,使些跑腿传话的轻巧活儿。
可见毓秀宫人手充裕,并不需要别的婢子,而公主却多此一举,擢一名与自己生份的婢子为媵侍。
而这婢子,偏偏是她,是与驸马爷原就有着纠葛的她。
事到如今,心里时不时冒出的那股疑惑已不攻而破。除了靖瑄从中作梗,还能有谁会觊觎皇宫里毫无存在感的小婢子。
威勇神明的将军,用这等手段将她自宫里摘出来,又堂而皇之地令她以媵侍名义跟入公主府。费这些心思,就为了与她夜夜春宵?
竟是……莫名有点受宠若惊。
少女思绪万千,天马行空,身侧房门不知何时打开,踏出一道靛蓝身影,手腕一拉,牵起人儿过正门而不入,径直往东耳房,边走边略显不满地道:“怎么不在房内等我。”
“奴婢是公主……”
“近侍”二字还未出口,那厮立即出声截断:“你是我的。”
面具下的唇瓣紧抿,明显不悦。不知为何,那语气又像极与人抢糖吃的孩子。
祝妙菱眨了眨眼,顺着道:“嗯,也是你的。”
“此句不该有也字。”靖瑄一面推开房门,仍不忘严厉纠正。
不过随口一句话,也值得这般一本正经?祝妙菱不明就里,仍是顺从:“嗯。我是将军的,是靖瑄的,是姐姐的人。”
早摸清这人脾性,顺毛摸总没错。
靖瑄听罢,果然不再“无理取闹”,方才抿紧的唇畔弯了弯,似乎十分舒心。但是,自己不在公主跟前候着,转一圈就让靖瑄拉回房,擅离职守,若教人报上,少不得挨罚吃板子。
似是看穿她的心思,靖瑄一笑,得意道:“我与公主请了,令其他婢子替你的位置。你往后只跟着我。”
祝妙菱:“……”
所以,靖瑄刚才那句“你是我的”,是真的彻底将她讨到了自己身边。
这短短一日……不,是半小时辰的变化未免太快。入府时还是公主近侍,眼下就这么轻易的易主了。
从来不容她拒绝。唉。
瞥眼瞧见少女紧蹙的眉头显露心事重重,靖瑄也跟着蹙眉,“怎么,你不情愿?”
“唔,也不是……”
相b公主,她更熟悉靖瑄,侍奉起来也不必畏手畏脚。再若是不小心犯了错,应当不至于挨板子,顶多在榻上……咳……
昨夜那人狂浪的言行不受控制地在脑中一一浮现,愈想脸上愈热,祝妙菱摇摇头,拍拍脸,已然被靖瑄引着坐到食案前,那扑鼻香味让她下意识喉口生津,再顾不得什么羞躁。
原是她出门不久,就有婢子进房摆膳。案上八道菜肴,四荤两素两汤,早膳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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