яοūщeňщū.de 番外贰.燕子不知春色改(五)
第(2/3)节
无声潜行的黑豹,一举一动尽是不加掩饰的嗜血和殺戮。
其人言出必践,说到做到。
身后即是墙壁,她退无可退,而他势在必得。
他的唇舌火热,怀抱蛮横,急迫狂乱的吻,裂天地崩山岳地侵占她的神志,纠缠撕扯不放,挟了一贯不容拒绝、不容躲藏的力道,她知他原本就是霸道强势,就是掠夺成性,一缕垂落的发梢拂过,轻浅萦绕的脂粉香气却似万千锐利钢针制成的牢笼,她是困在其中疯狂撞壁的小雀,早已鲜血淋漓,奄奄一息。
不要这般对她,不要拿她当可有可无的消遣物件儿,兴起了宠几天,腻了便甩到脑后,任由她顾镜自哀,以泪洗面,自生自灭。
宋云岫前车之覆犹在,她不要泯然于他众多美姬艷妾中,不要做一个大度容人的贤惠嫡妻,看他与旁人浓情蜜意生儿育女,那样她只会因嫉妒而变成面目狰狞心肠狠毒的恶妇。
不要落得个寂寂长夜斜倚薰笼,冷坐阶前细数流萤,夫君偶尔垂怜的惨淡下场,像独自开在残垣断桥边无人问津的花,凄风苦雨的黄昏里慢慢憔悴,渐渐萎败,娇容褪尽,然后零落成泥,碾作尘埃。
天回北斗挂西楼,金屋无人萤火流,似将海水添更漏,共滴长门一夜愁……在乞求郎君一心一意上,庶民之妻和天家皇后,并无区别。
她不要他的怜悯和施舍,这只能让她更难堪。
曾独占过的,她不要与人同享。
她绝不要。
殷瀛洲终于停下,袅袅却已在他的强悍攻势中惨败,唇肿了,领口亦裂开半幅,露出一片耀眼雪肤。
她无力反抗,殷瀛洲便松一松胳膊,单手去撕她胸前衣襟。
袅袅气息紊乱急促,反手用力擦拭唇上津液,有她的,也有他的。
殷瀛洲神色极冷,见状却轻轻一哂:“嫌脏?”
他的眉目深浓,唇薄如刀,
гouщenщude)(rou)是天生冷心寡情的容貌,不笑时气势逼人,此时的笑未到眼底,又平添一丝狠意。
袅袅避开他能吃人的目光,眼中渐渐有泪浮现,轻喘着喃喃:“……不要。”
“不要甚麽?”
他好看的浓眉拧出个凶狠狂躁的样子。
袅袅使尽全身力气一推,殷瀛洲猝不及防,连退几步,撞上桌角才穏住身形。
“我说,我不要你了。”
袅袅木木回视,迎上他暴戾的神情,小声却坚决清晰地说:“我要和离。”
轻飘飘四个字,四记千钧重锤兜头砸下,砸得他焚心沥血,痛不可当,斧钺加身凌遅万刃亦难敵此痛。
刚压下的火气重又冲天燃起,摧枯拉朽,毁天灭地,烧得他眼前血红,眉心突突乱跳。
殷瀛洲大怒,猛地重重一拍手边茶碗,瓷器应声碎裂,桌上东西齐齐一跳,茶壶震倒,滚向桌边,茶水汩汩而下。
袅袅一激灵,宋云岫伤痕累累的手臂闪现眼前。
她悄悄向后挪了挪。
早在薄刀岭,她即知殷瀛洲绝非良善之辈,这两年的修心养气,不过是在虎狼本性上加一层羊皮伪饰。
殷瀛洲神情阴鸷冰冷,一时再未上前。
稍顷,“喀”地扣好带钩,腿一伸,勾过张圆凳,在她对面大马金刀坐下,嗓音冰水里浸过也似,每个字都丝丝冒着寒气,“除了那天夜里强要了你之外,我自认从未对不住你,你要和离,要我签放妻书,总得给我缘由。”
“就算官府判人斩刑,都要让死囚死个明白。”
袅袅像是聋了哑了,半晌也不吱声。
殷瀛洲见她不再言及和离,脸色稍霁,于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逼之以威诱之以利,将个中利害一一摆在她面前,“你家资颇丰,又生的貌美惊人,却一无父兄亲族,二无夫家帮持,孤身一人,就不怕落到那些个心怀不轨的歹人手里,把你生吞活剥了?难道你非要经了他们,才能觉出我的好来?”说着,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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