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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贰.桃杏依稀香暗渡(二)

第(2/3)节


    嫌他抱得紧,一条长腿压下来,推不动拉不动,死沉死沉的,她想翻身都不能。

    更有被半夜归家的男人肏醒肏哭的糟糕经历,若不是看她哭求得太可怜,像个软面团似的又困又累,殷瀛洲这个禽兽不会边无奈哄着边草草了事放过她。

    可当他真不在身侧,余她一人独占床榻才发现怎么躺都不对劲。

    原来宽敞也等同于孤寂。

    水汽迷蒙的庭院,连夜雨打在竹叶上的淅淅簌簌声都因思念而愈发萧瑟。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人,竟肯耐下性子终日与田庄佃租,生意应酬打交道,几年时间秦家名下的田地铺子数量今非昔比,家中上下也俱是他在掌管,深冬寒夜常挟一身风雪归来。

    很忙,也很累。

    袅袅心疼又不忍,殷瀛洲却正经了语气道,我总不好丢你的脸,让旁人嚼蛆你养了个吃软饭的。

    榻上的小人儿似好梦正酣,哼哼着咕哝了句娘。

    秦凤霄愈长愈肖其父,英气硬朗的眉目间恍然是殷瀛洲幼年时的影子。

    他的几件衣物还随意搭在衣架子上,埋首其中尚能闻到独属于他的冷冽气息。

    书房里翻开的书仍停留在他看的那一页,有几句批注,字迹疏狂遒劲,一如既往。

    他不在家中,却处处可见他留下的印迹。

    殷瀛洲倒是派人每日送信,只字未提所处难境,仅有“卿卿与儿可好?吾甚好,勿念。”寥寥数语,是他一贯的利落简洁。

    袅袅想写的话很多,最终落笔也只一句“妾与儿亦日夜盼君早归。”

    想了想,末尾还是添了四个字“我很想你”。

    小别本是另有一番浓情蜜意。

    殷瀛洲久违地享受了小媳妇儿的热情,又是替他擦身又是濯发,看着她这张笑盈盈的粉白俏脸,才像是真正到家了。

    可恨不长眼色的小混蛋扰人双修,偏这是亲生儿子,不是小厮婢女也不是管事下属,打不得骂不得,只能忍着生闷气。

    袅袅索性将脸藏在他颈侧,磕磕绊绊地说了句:“随你呀……”

    “别后悔。”

    下巴被抬起,她一头撞进了一双深不见底的黑沉眼睛里。

    又是这种极端阴鸷,暴戾,充满了嗜血欲望的眼神。

    暗藏深重殺机的暗黑密林在她眼前不动声色地张开了吞噬的巨口。

    ——而她是自愿踏进去的。

    他惯常百无顾忌,在她身上真如野兽似地啃咬,夏日衣衫单薄,颈上被吮咬出的红痕遮也遮不住,颇难以见人。

    她懊恼地捂住脖颈,半是抱怨半是撒娇地不许他再亲这里。

    殷瀛洲颔首,痛快舍了露在外面的颈子,转而换来胸前后背上更多的吻痕。

    卧房里也罢了,花园凉亭水榭里还有几回被压在石桌或阑干上,翘着小屁股叫他射在了里面。

    思及那不同于寻常,因着时刻担惊受怕,生恐被下人发觉而格外经不得撩弄,竟被肏晕过去的性事,真真是回想一下都脸上起火。

    殷瀛洲摩挲下巴,目光暧昧地上下打量着她,一脸回味无穷的莫测神情怎么看怎么可恶,时不时地想要哄她去外头,袅袅气得夜里要与他分房睡,他方才作罢。

    裙衫小衣尽褪,殷瀛洲一时未有旁的举动,只坐于榻边,饱含刻骨情欲的目光在她全身各处游走流连。

    美人生的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妙,身量虽是不及北地女子高挑丰满,可骨肉匀亭,秾纤合度,该有的一点不缺,抱在怀里绵绵软软任亲任肏时,是不啻于成仙的销魂滋味。

    袅袅手脚都不知如何摆放才好,他的目光在哪一处停留,哪一处便有小小的火苗倏地燃起。

    分不清他的目光和烛光哪个更灼人,更叫人无所适从。

    袅袅羞涩地侧过头,闭上眼不去看他,两条细腿不安地扭动了下,小巧玲珑的脚趾屈起,粉粉的乳晕皱缩,连奶尖儿也悄悄紧绷,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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