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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尽余欢(三皇子×秋嫔)(4)

第(2/3)节
假的。也许父皇仍然在考验他,又或许,他真的只是父皇亲自为太子铺下的垫脚石。

    云恒一时陷入迷茫。

    柔薇硬着头皮面对云恒的臭脸:“你,你踩到我种的桂花了……”窗下的小桂花苗是她前几个月刚种的,等小苗长成小树,秋天的时能伴着桂花的香味入睡。

    云恒低头,脚底果然有一条小枝,纤纤弱弱,不堪一折,像面前的人儿。但是她又这般坚韧,发生了那样的事,也没有寻死觅活,眼下还有心思担心种的桂花。不知道她是太傻,还是缺根筋。

    他挪开半步:“为什么当初不说你是后宫嫔妃。”

    柔薇悄悄后退一步:“你不会是来灭口的吧……”

    云恒看傻子似的看着她。

    对了,他这么聪明,要是想取她小命,犯不着亲自来。柔薇知道自己说了傻话,声如蚊呐:“那时我的嘴都被你捂着!后来……后来我知道你是三殿下,就不敢了,我怕死。”

    “你就不恨我?”云恒紧紧盯着她的脸。

    “我不知道……而且,恨你有什么用呢。”

    她要是放不下恨意,在母亲逝世后,她就该跟着一起去了。母亲的离去反而警醒了她,用恨来折磨自己是最不值得的,好好活着b什么都重要,多的,她不愿意想,那样太累了。真要是计较起来,她就得‘浸猪笼’或者拿把剪子自戕去,可是凭什么,‘失贞’非她所愿。云恒也应该是中了药无法自控,她怪来怪去,居然只能怪到下药的人头上,最该浸猪笼的是那个始作俑者。

    云恒借着酒意,低头道歉:“对不起,当时我中了药,若是你愿意,我会带你你走。”

    “嗯……啊?”

    云恒满脸认真地承诺:“如果你愿意跟着我,我可以把你从宫中带出去。”

    柔薇心脏狂跳,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说话都结巴起来:“你,你你,在说醉话吧?”她这才发现来人满身酒气。怕不是来她这里撒酒疯的,不然怎么说出这种奇奇怪怪的话。

    云恒一阵语塞,这个小女人总是能轻易把他气到,他咬着牙:“在你看来我堂堂三皇子就这么没信用?”

    “我不是这个意思……”柔薇想说的很多,但是都卡在了喉咙。

    两人正隔着窗户大眼瞪小眼,柔薇忽然蹲下身,打了个响亮的喷嚏:“阿——嚏!”

    “娘娘,怎么了?”阿竹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柔薇不喜欢让人守在床边,守夜的宫女都被安排睡在耳房,今日是阿竹守夜。

    “没事,我起来喝杯水而已。”

    “那娘娘早点歇息,更深露重的,小心别吹风。”

    柔薇浑身紧绷地蹲在原地,等到外边彻底安静下来,才敢起身。

    “你真想在这里待一辈子吗?到时候跟着陪葬?即便皇上宽和,不必你们陪葬,你以为寺庙就是什么好去处么?”

    “永远踏不出山门一步,整日只能吃斋念佛,更别说养你这些花花草草。”

    眼见着柔薇表情渐渐垮了下来,云恒适时住了口。

    他太知道如何攻破对手的防线了,朝堂上的心计用来对付一个孙柔薇,就是杀j用牛刀。

    “我想问一个问题。”

    “说。”

    柔薇有些难为情地看着云恒:“我们只见过两次,为什么要执着于此呢?你是三皇子,要什么样的女子都有的。”都说男子薄情寡x,难道一夜露水情缘,就能让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念念不忘吗?

    云恒一噎,瞬间酒意四散。

    是啊,为什么呢?

    远赴东膏的几个月,他已经把丝丝缕缕的情愫缕清忘却了,再见时却反而愈发浓烈,甚至在烈酒的怂恿下,盖过了他所学的礼义廉耻。就像是一场久经压抑后的放纵。

    他自小循规蹈矩,从没做过出格的事,然而父皇的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还没有一个外姓的唐文绪多。甚至他还可能输给一个草包太子。只是因为他拼命挣脱也挣脱不开的可笑的出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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