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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一:背道而驰

第(2/9)节


    想想别的路数,她哪里还有别的路数,没辙了,什么办法都没有了。

    心里的最后一点光亮都灭了,如璇绝望至极。

    无形中有一个声音仿佛在说,那个被遗留在西北荒漠里的孩子,她的小福,此生怕是无缘相见了。

    当晚,如璇难得早回家。

    虽说早,时钟过了7点才进门,较之先前那段魔鬼训练比起来确实早了。

    孩子还没睡,家里难得来了客,是祝振纲的一双父母。

    如璇与他们并不亲厚,结婚后没怎么相处就跟着丈夫去了西北,这会儿遇见了,比陌生人还尴尬几分。

    祝家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乡下人,在如母的端庄凝视下更显促狭,如坐针毡,拿着茶盏的手都是哆嗦的。

    前些天从别人口中听说如璇回城了,这才不顾身份带着家里的鸡鸭和几袋子新鲜蔬果就赶来拜访。

    他们来这不为别的,就是想看看媳妇儿和孙女,如果能接回家去住,更好。

    如璇知道老人家的心思,将孩子从里屋抱出来,不过半个钟头,如母变佯装天色已晚便婉言谢客了,她是打心眼里不喜欢这门亲家,装都装不出来。

    祝家父母面色微晒,搓着手站起来,嘴上说着告辞的话,眼里却瞧着孩子舍不得走。

    如母说了句慢走,起身将孩子抱回了里屋休息,留下如璇和一对老两口面面相觑。

    如璇将祝家父母送出门,满脸歉意:“对不起啊,我母亲她近来休息不好,脾气也不大好。”

    这话听过就算,谁都知道是说辞,祝家父母的心思也不在这上面,没计较。

    祝母握着儿媳妇的手:“纲子脾气犟,阿璇你别往心里去,娘家住几日就算了,早些回家吧。”

    她总以为是儿子媳妇拌嘴了,才会气得跑回娘家,远不知道这一趟回得多不容易。

    在婆婆的恳切里,如璇不自觉红了眼眶,心里的苦压了又压,却无处可诉,只是应承了几句住在娘家挺好的,先不回去了。

    送走了老两口,如璇回屋,看到母亲坐在梳妆台前面色深沉凝重。

    她知道,免不了又是一番质问。

    “妈,你对他们太刻薄了。”

    如母一听就来气了:“我刻薄?你婆家上门要人了,我还要摆个好脸色开门欢迎吗。他们打着什么心思你看不出来,不就是想要孩子。”

    如璇不吭声了,只是糯糯地支吾了一句:“我知道。”

    “哪天孩子真跟着他们走了,我看你怎么活。”如母还在喋喋不休地说教。

    她已经没有小福了,若愿愿也留不住……如璇想都不敢想。

    她不再说话,眸光有片刻失神,母亲的话在耳畔咋呼,隔壁间是孩子闹觉的哭啼,生活真的可以将人催老。

    如璇深切体会到,失败的婚姻确实会磨去一个女人最好的光芒,徒留下粗制滥造和不堪重负。

    是前所未有的疲惫,在无形的十字路口前,她踟蹰不前。

    这个摇摇欲坠的家,她和祝振纲寸步难行的爱情,是不是还要一个人死扛到底。

    或许是如母的冷漠,祝家父母先前那会儿还频频造访,后来就慢慢不来了,只是隔叁差五托人捎带些瓜果蔬菜,这是他们仅有且最拿得出手的东西,全紧着媳妇和孙女这边。

    爱不分贵贱贫富。

    如璇手握着那张离婚申明,对祝家是受之有愧的,她想过要不要将事实全盘托出,又始终下不了决心。

    是不甘心吧,总觉得没有到非说不可的时候,就这么得过且过,年复一年。

    在a市的第四年,如璇重逢了王伟诚,当年对她穷追不舍的人。

    从剧团回家吃午饭,进了院就听到厅里言笑奕奕,一派祥和,她推门而入,差点认不出来眼前的人。

    “好久不见,我是王伟诚。”他作自我介绍,举手投足间雍容大度。

    如璇点头示意,当年无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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