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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事情!我们偶尔聊天,他只会说明年才是大选,现在还没必要聊这些。怎么今年大选,明年还是大选?”
原来在伯纳德的世界里,时间停在了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亨利笑了一声,目光里满是惆怅的怀念,说:“他连自己几岁都不记得,你别跟他计较这些。”
伯纳德点点头,探究的目光往他们身后一扫,发现没人,“你都来了,他怎么不来见见我?”
伯纳德只说了一个指代不清的“他”。橡木相框里一张小照片,四个年轻人笑得意气飞扬,谁也不知道这个他指的是照片上的谁。
爱德华和他交恶已久,艾萨克死去多年。谢宜珩推着轮椅,弯腰轻声问他:“你是在问威拉德教授吗?他…”
轮椅上的老人打断她,浑浊的眼珠转了几圈,不解问道:“威拉德是谁?”
伯纳德的神情认真又迷茫,不像是开玩笑。谢宜珩看着他的眼睛,有一霎时的怔忡。眼前这一幕太过荒唐可笑,莎翁的剧本都不敢如此落笔。威拉德可怜又可恨,他最讨厌的爱德华一身赞誉捧着奖杯风光退场,而费尽心机维护的恩人早就将他忘得干干净净。
站在旁边的护工早已司空见惯,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谢宜珩让开。护工推着轮椅,一边往前走,一边小声解释道:“最近半年,先生的记忆已经越来越差。很多时候已经连他的侄子都认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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