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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道歉。谢宜珩总以为和他谈恋爱是一场理性的拉锯谈判,是起起伏伏的精密天平。

    她费尽心机维护自己世界秩序的bance,但喜欢不是曼哈顿橱窗里明码标价的商品,是波士顿春天的雨,是少年时代的哲学课。他的伞是偏的,书是偏的,从一开始他的心里就装满偏袒,明晃晃地往她这边歪。

    或许他当时想说“不要生气”,又或许是“比赛哪有你重要”,但是昭然若揭的心思被一再压缩,藏在36这个数字的后面。

    谢宜珩世界里的引力波走了十年,这场回响绵长的告白才走到她的星球,像是中世纪童话故事里最爱的起承转合,“或有坎坷”后面总会接上一句“殊途同归”。但不可否认有比这故事更浪漫的存在,譬如ligo探测到的那个信号到底走了多久?

    一场宇宙奇迹并不好等,新闻报纸上总会提到1915年爱因斯坦发表的第一篇论文,用一个世纪的跨度旁敲侧击地体现出人们漫长又焦渴的等待。很多事情迷人的意义都是由时间所赋予——树叶上的瓢虫不值钱,但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琥珀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但是这个脉冲信号也在等待人类来倾听它的回响,似乎等待的时间更长更长。

    十四亿年前,第一个蓝藻细胞出现在地球早期的海洋里。在宇宙的某个遥远角落里,两个黑洞彼此碰撞,把周围的时空折叠,损失的能量以引力波的形式释放出来,开始了它在宇宙中的漫长跋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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