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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闻,像是静谧遥远的森林。谢宜珩看着他澄澈的眼睛,慢慢地说:“两台干涉仪同时探测到了一个未知脉冲信号。”
他的表情有一瞬的错愕。谢宜珩仰着脑袋,眉梢和唇角一块儿挑起来:“…排除内部信号注入的可能性,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爱德华本来还在英国出公差,用与生俱来的后脸皮和西敏寺里的主持牧师讨价还价。接到电话后,哪位管风琴家来演奏也不计较了,什么样的乐曲风格也顾不上了,爱德华急匆匆地说了句随便,买了最近一班的飞机机票,立刻飞回华盛顿州。
谢宜珩盘腿坐在沙发上,听见爱德华叽里咕噜地骂了一大串脏话,又喊了句“godblessedtexas”。电脑屏幕上满是密密麻麻的数字和符号,左上角的日历显示今天是十二月二十五日,还有七天就是新年。
这首叙事诗写了一个世纪,墓碑风化剥落,院子里的蔷薇枯朽凋敝。
所有赌注都压在了□□赌上,红蓝两色的筹码堆满桌子。左轮手枪装着五颗子弹,一个空槽。威拉德成了《圣经》里绿眼睛的魔鬼玛门,康妮成了拉斯维加斯最贪心的赌徒,他们一个个伸长脖子凑在桌前,翘首以盼下一个摸到那把左轮手枪的人到底是谁。
费曼,韦伯和康妮都有幸拿起过这把枪,对着自己的太阳穴毅然决然地扣动扳机。可惜这场□□赌的概率并不是六分之一,他们没有被掷骰子的上帝眷顾,一声枪响,死在了赌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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