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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谢宜珩被看破又说破,也不好意思再编个理由来搪塞他们,干脆走为上计,脚底抹了油一般,哧溜一下子就窜出去了。

    她关上门的一瞬间,莱斯利爆发出了一阵响亮的笑声,转头问亨利:“她去见劳伦斯啊?”

    “不知道。”亨利睨了他一眼,语气不太好:“你管她干什么?路易莎带着电脑出去的,一看就是去工作的。你这个人坐在电脑前,心里在想什么都不知道,你还好意思管别人?”

    亨利的心眼比地轴还要偏,莱斯利恨恨地骂了他一句双标英国佬。

    亨利面无表情地拿自己的长柄雨伞捅他:“你这是国籍歧视。”

    …

    裴彻按照之前她说的,倚在门口等她,见谢宜珩终于出来,蹑手蹑脚地关上了门,忍着笑意问她:“什么时候改行演谍战片了?”

    谢宜珩走了几级台阶,回头往实验室的方向扬扬下巴,说:“亨利在呢。”

    亨利和莱斯利一把年纪,凡事都看得通透。有些事或许他们自己都还剪不断理还乱,但老教授们早就看了个明白,只是委婉地没说破。

    裴彻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

    两个人一起走到了三楼。裴彻这一趟出去了也没多久,实验室里的冷气还开着,悬挂结构的模型边上多了一块白板。黑色的马克笔笔记被写上又被擦去,整块板面都是灰蒙蒙的颜色,像是风雨欲来前的乌云压境。

    测地偏差,爱因斯坦方程,这些公式鳞次栉比,谢宜珩看得脑袋发晕。

    裴彻替她拉开凳子,自己也在一边坐下,打开先前发送邮件,问:“有什么问题吗?”

    谢宜珩的注意力被拉回了正轨,一听到这个问题,她忙不迭地点头,把两份图纸摆在一起,指着截然不同的上层结构,说:“爱德华是打算放弃四层结构了吗?现在再推倒重来,会不会有点…”

    鉴于裴彻是爱德华的学生,谢宜珩忍着脾气,把后面的几个字吞了回去。

    裴彻之前只核对了附件里的具体数据,确认无误后就直接发给了谢宜珩,图纸确实没看。被她这么一说,他才注意到上层结构的问题。

    他眉头紧紧拧着,目光在两份图纸之间梭巡,想了想,最后很笃定地说:“爱德华发错了文件。”

    谢宜珩又在心里把爱德华大卸八块了一遍。

    她托着腮,无奈地说:“爱德华以前还是我偶像呢。”

    没想到学术界追星也有风险,她近距离和爱德华接触之后才发现这人傲慢又偏执,是个彻头彻尾的超级喷子。爱德华的偶像光环碎了一地,她早就粉转黑了。

    裴彻“嗯”了一声,接腔道:“哈维以前也是这么说的。”

    话音未落,他突然咳嗽起来,手背上的青筋都有迹可循。谢宜珩默默起身,去门口拿了瓶矿泉水递给他。

    瓶身是个很小的圆柱体。接过那瓶水的时候,她的指尖不小心擦过他的,一小块皮肤相触。

    人体是导体。体内的生物电流划过一瞬相触的肌肤,形成了一条完美的通路,把神经兴奋准确无误地传达到另一个大脑。

    分明的,澎湃的,呼之欲出的情绪掺揉在一起,变成了一地乱麻。

    但是生物电流只会传导兴奋,而不会传导错综复杂的情感。她不知道裴彻的心里在想什么,裴彻也不知道她的心跳速度。

    相当公平。

    裴彻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对她说了声谢谢。

    谢宜珩的指尖还残留着刚刚的温度,他的手很冷。中午哈维那句信誓旦旦的高烧四十度还在她耳边循环播放,她悄悄地打量着裴彻的脸色,问他:“你发烧了?”

    咳嗽一般都是被归属为感冒的症状,她跳了一步,直接到了发烧。裴彻心里暗自觉得奇怪,摇了摇头,说:“没有。”

    谢宜珩“哦”一声,知道自己被哈维忽悠了,反手就把这事儿抖落出来:“哈维说你高烧四十度。”

    裴彻立刻意识到了哈维的企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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