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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斯维加斯?”
谢宜珩托着腮,静静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浮世繁华,说:“是。”
今天赶了一上午的报告,和谢准吵完又和爱德华吵。她提着箱子,打车去机场,坐了五个小时的飞机,实在是很累了。老司机见她兴致不高,也没有再搭话,打开了收音机。
是猫王的《can’thelfallglove》。
她记忆里的埃维斯是个那个不死的摇滚巨星,一身皮衣,一把吉他,就这么站在万人瞩目的灯光下。这首歌却是不相称的温柔,像是他握着麦克风,用低沉深情的声线对着舞台下的某个角落无声告白。
“forican’thelfallgloveu”
我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你
“likeariverflo”
正如河流各自奔涌
“surelytothesea”
最终汇于大海
…
音乐喷泉的对面就是复刻的埃菲尔铁塔,塔上装了景观灯,远处望去就是一片流淌着橙黄色光晕的钢铁,柔情万丈,又像是谁去泼了一塔的香槟,比巴黎更醉生梦死。
邮箱有新的提示音,是爱德华发来的邮件。爱德华给莱斯利发的邮件,语气冷冰冰的,指桑骂槐地说只有男人的左脑和右脑才是连起来的,还说有些女性一天到晚把实验室当作巴黎时尚周,像玛丽皇后一样,只顾着自己海藻一般的秀发,根本没考虑过头发下面的东西比头发重要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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