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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coM 最固执的帝王

第(2/3)节
无异,否则也不会和世外高人楚誉混得那么熟络。

    他清楚这么大的一座宫城只住着一位君王和他唯一的女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并非是历朝历代的君王各个多情好色,而是皇宫里住的永远不是人。

    它只是个容纳政治关系的地方。

    君王的后妃就像一根纽带,连系着君与臣。

    没有这些纽带,皇位可能比断了脚的木椅还不稳。

    或许他该像那些帝王一样,把各卿家的女儿塞进宫里,至少先塞下岐山郡主稳定朝中局势,但他有他的固执。

    他一直是个固执的人。曾经藏着太宗的信十四年。曾经孑然一身三十年。

    既然无望立她为后,那他就把她像现在一样藏起来,藏到再无人能反对他给她和他们的孩子名分的那天。

    ————

    第二日晚朝結束,白東綸親自出宮去了秦府。秦家家主秦禹向他跪拜行禮後邀他共坐。

    秦禹的母家是檀氏旁系,所以秦家算得上白東綸的外戚,雖然白東綸被廢為宣王後待在荊江十幾年,但秦家始終是白東綸除了檀家之外最堅實的勢力。

    秦家在太宗時期能與蕭家分庭抗禮,自然家業龐大、朝中威望甚高,如今他當了皇帝,秦家更是顯赫。如果皇後人選出自秦家,必然能改了當下局面。

    白東綸如今想做的是在伽寧出宮嫁人前,不,是在逼宮殺絕塵之前就打算的。他不顧忌伽寧是他的侄女,但要光明正大地娶她,天下未必能容。他本想等朝政穩定後,向秦禹提議,讓秦家任何直系之後收伽寧做女兒。

    當然這個前提是滅蕭家除蕭墨,讓伽寧與秦家的敵對關系毫無瓜葛。可錦妃之死亂了所有計劃。他不敢再讓她失去親人,哪怕他想千刀萬剮蕭墨,但不得不保他,甚至他只是收回蕭家手中的兵權。因為他清楚一旦剝了蕭墨的官位和名號,整個蕭家立即會被多年懷恨在心的眾臣啃噬無骨。

    這無疑讓秦家、楚家、諸多幫他奪了這天下的人失望,因為他們反的未必是絕塵,否則不會讓絕塵坐著天下一坐十二年,他們心底最深的,是想除了蕭墨這個奸臣。

    白東綸深知自己的請求強人所難,也不說寒暄話,起身站立作勢下跪。

    秦禹卻在他屈身那瞬攔住他。

    「老夫與伽伽情同兄妹,視你作半子。哪怕如今你做了皇帝,老夫也受得起你一跪。但今日你若是為了那個重新回到永寧宮的人跪,老夫不能受!」

    白東綸身軀一僵,墨眸暗了下去。

    「當年你母後遭蕭家陷害,含冤抱恨而死,至今還躺在西陵無法與心愛之人合葬,你怎麽能因那個女人就忘了!」

    「朝中多少大臣念及太宗追隨著你,期盼你能像太宗一樣睿勇英明,而你為了兒女私情罔顧天下,任由朝廷人心渙散。你可知外頭連孩童都會詠,星鬥轉、君王換,唯有蕭家青山在。」

    「家仇不報無以為孝,佞臣不除無以為君。難道當初你是為了一個女人才做這個皇帝!」

    白東綸垂下眼,原本就凝脂白的臉龐越見蒼色。

    「曾經你母後被汙蔑作妖後,可在老夫看來那個女人才是真正的禍水。她是世宗之女,還嫁進過軒轅家,這種女人如何迷惑了你,讓你遲遲不肯立楚王之女為後,難道還肖想執掌鳳印!」

    「你心中所求所想的,老夫不能答應。」秦禹深深看了眼白東綸,再次行了君臣之禮,「臣今夜沒見過皇上。」

    白東綸踏進永寧宮,看到站在那的人兒,上前摟進懷裏,一臉溫柔地笑,「怎麽不呆在殿裏休息?夜裏站在外頭做什麽。」

    伽寧擡頭望著容顏似月光一般皎白清朗的男人,他笑得真美,美得竟有些哀傷。平日白東綸一下晚朝就來她這,今夜卻遲遲不來,她才坐不住出來等他,現在看他佯裝正常的樣子,更清楚今晚必然有什麽事煩著他。

    她撒嬌地蹭了蹭他,「寧兒覺得今夜月色特別好,就出來走走。」

    「如今入了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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