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华宫之夜
第(2/3)节
想探索更多、汲取更多,小心地探出舌,而她在那一霎嘤咛一声,主动张嘴迎纳他。
舌与舌相触的瞬间,他和她都颤住,他将她更紧地箍在怀里,舌头开始在她嘴里扫荡,反反复复地纠缠。
她是如此香、如此甜,惹他越发深地吮吻,彼此的鼻息扑在对方脸上,越来愈热,热到黏腻,黏腻到无法呼吸,可他就是不舍停下来。
许久他才放开她,然而她无力地一瘫,倒在他臂弯中,之前苍白的脸像抹了胭脂一般铺满绯色,红肿的嘴微张,媚眼迷离,这模样分明是勾他再亲芳泽。白东纶身子一僵,蛰伏三十年的欲望起了变化。他突然静静地看她,试图压下这股来得汹涌的势头。
然而他欲做君子,她却不想装矜持,望着他克制的俊容,吐气如兰。
「大白,要了我。」
————
「殿下,到了。」
公公掀開簾。
伽寧擡起頭,仙風道骨的三個字——玉華宮。
她苦澀地抿了抿唇,挺起胸往前一步又一步,每一步就如這兩年沒有他的時光,緩慢地荏苒,充滿不可告人的思念。
她想他,想到不敢見他。
然不遠處的那個人是萬丈光華的存在,輕而易舉地攝住她,容不得她逃避。
他絲毫未變,沈靜如夜、穩淡似水,容顏卻美得驚世駭俗。仿佛他又進宮來教她射箭,她卻再不能抓著他的衣袖撒嬌地說聲師父來了。
白東綸望著她,不放過她的一絲一毫。她的發式簡單如一,只插著那支木簪,一襲瑰麗的紅衣藏不盡她的窈窕曲線,襯得她膚若凝脂明艷照人。那眉眼、那紅唇無不嫵媚,兩年不見她已經出落成這樣,分明不再是個孩子。
她站定的那刻,白東綸起身走向她,伸出了手。
他沒有要她行禮的意思。
伽寧望著這只手,視線刷地模糊,心中各種情緒已經滿溢到喉間,難受地哽在那,她突然撲進他的懷裏。
「師父!」
白東綸輕輕地合上眼,這段時光他懷念的不過是這一聲叫喚。兩年前那些刺客明明認出她卻依然下狠手的時候他便發誓,哪怕弒兄奪位,他都會為了她的安好去做。
曾經決絕的分離,只是想她不要牽掛,他為她頂天立地就足夠。
他沒有推開她,這個事實讓伽寧驚喜又不安,小心翼翼地擡頭,正好撞見白東綸緩緩睜開的眼。
他的眸底浮動的全是陌生的柔情。
四目勾纏間,她忽然伸出雙手摟住他的頸項,踮起腳吻住他。
白東綸身軀一震,木木地瞪著她。她緊閉著雙眼,睫毛顫個不停,視死如歸般的表情談不上動人,卻讓他的心狠狠地動了下。
她吻得笨拙,甚至只是唇貼著唇,卻奉上她所有的勇氣。直到腳再沒力氣踮著,她才離了他。
他的眸很黑,沒了以往的光華,伽寧全身發顫地等著他的反應,可他只是沒有表情地盯著她。她的耳根明明燙的不行,臉色卻一絲絲地白了下去。
她對他的感情終究無法得到回應麽…她咬了咬唇,仿佛不甘心又仿佛要自己徹底破滅地開了口,「寧兒一直傾慕大白,求大白成全。」
他的眸瞬間張大,猶如黑夜裏所有的星辰突然炸開。
她叫他師父也好,喚他大白也罷,只有在圍場的那天稱呼他皇叔。
他從沒有想過自己還有一個身份,是她的皇叔。直到今天他都覺得那是無足輕重的關系,因為這些年來,他的父親殺了他的母親,他的兄弟殺了他的父親,而他自己,殺了他的兄弟、她的父親。
他們要對方死的時候何曾顧忌到對方是誰。
所謂的血緣、親情,是比水還淡的關系。
哪怕她喊他皇叔,也不會有任何改變——他心裏已經有了她。
他以為自己這一生都不會愛上任何一個人,他的母親因為愛如履薄冰,一個皇後不享她的榮華富貴萬千寵愛,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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