ρò1⑻м.VIρ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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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词儿。”小安虽然读过几年书,但并不在岁岁姨娘面前卖弄学识。岁岁姨娘原本的身份是天奴,本朝最低贱最下等的一种奴隶,很少会有识文断字的。
天奴又是怎么个最低贱最下等法呢?假使一个没有主人领着的天奴走在街上,任意谁都能把她拉回家做奴隶,甚至不用过官府文书。
天奴和普通奴隶又如何区分呢?普通奴隶虽不可轻易改变自己的阶级,永生为奴。但如果做了利国利民之事或有大功德,主人还能帮着申请奴籍改平民的。如果是天奴呢?呵呵!哪怕你救了当朝皇帝都没用。天奴就是天奴,他们的额头皆刺‘奴’字,意既一辈子为奴,永不翻身。
其实在前朝,世上本无天奴这类最低贱的奴隶种类。
但因为某个不知何故得罪了本朝开国皇帝的男人,该陛下一怒之下竟专门开辟了个叫天奴的新品种。取其意——天下不管何人皆可奴役此子。
这个被开国皇帝拿来开刀的天奴第一人倒霉催的。不止他本人为天奴,他的九族皆为天奴。后来随着时间推移,很多他族的罪人或十恶不赦之人或后代都被填充进来了,天奴也早就不再只是这人的后代亲族。但天奴是全天下最卑贱下等的奴隶一事,因为开朝皇帝的大肆宣扬和数百年的沉淀,早已在本朝子民心中根深蒂固。
而就是这样一个卑贱到人人嗤之以鼻的天奴岁岁,居然能被苏鹤行纳入房中?光是这一点已经够跌破所有人眼镜了,而且人家还是苏鹤行唯一承认的后院人。为此每个仆从都在偷偷猜,岁岁姨娘的床上功夫到底是有多带劲?明明长相也就勉强算个清秀佳人而已。不过那个身段确实很绝就是了。x是x屁股是屁股的,腰还那么细!跟中原女子的搓衣板身材截然相反。
苏鹤行将岁岁收作了侍妾。这事于岁岁而言,简直就像是造梦一样。她有了名正言顺跟着他的身份,哪怕只是个侍妾,岁岁也知足的不得了。哪怕她这个侍妾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得宠。
转眼她搬进离苏鹤行起居旁的小院一个多月。苏鹤行当然一次也没来过,但岁岁愿意等。她成宿成宿的呆在院子里,就怕自己哪天出了门,苏鹤行进来会扑个空。岁岁不知道,苏鹤行如果有心想要见一个人,根本不需要这样迂回,怎么都能见到。
大司命府很大,清风却总能托着梨院歌姬的乐声飘至。
岁岁喜欢算着时辰,在歌姬开始吊嗓子时就走进梅林里。每每将那些歌姬的歌声记在耳中时,目光却穿透了那红色烟幕般的梅林飞向远处。
早春时节的风,带着阳光和寒风的尾巴。分明都还穿着厚夹袄,可丫鬟们已经不约而同的描了鹅h色春妆。
到了二月二青龙节这天,淅沥沥的下了一场小雨,循例是苏鹤行春宴的日子。
因为苏鹤行权倾朝野,大司命府从暮鼓时就开始了中开大门迎客。每个臣属都带了贵重的礼单,不怕礼物不稀奇,怕就怕连人家司命府门头都进不了。
岁岁的晚膳被小安送了进来,三菜一汤。
“外面好热闹。”小安笑着打开紫檀木食盒,将刚从厨房带来的晚膳摆在铺着银红桌布的梨木桌上。“今天主子春宴。”
苏鹤行宴客不多,每年也就固定的三四场。每场府门头都被那些大人挤得人仰马翻,用水泄不通来形容也不为过。主子在朝里抖,连得她们这些仆从都颜面有光腰板挺直。出门在外以大司命府仆从身份行动时,总格外被人高看一眼。
“这么说今天主人在府里?”岁岁轻声的问小安。她在司命府没有一丝一毫势力,说是睁眼瞎也行。苏鹤行的动向她完全不知道,每天所能做的就是无休止地等。之前她甚至连饭都不敢吃,就怕苏鹤行会来找她一起吃饭。而她向来饭量不小,如果吃完了他吃什么呢?
可笑的岁岁刚做侍妾时甚至忘了苏鹤行是什么人,她就是一天吃三十道菜十道汤也不可能让对方无饭可用。
“平时不好说,现在肯定是在府里的呀!主子若不在,这春宴如何举行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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