ρ⊙①8E.c⊙м 【梨花瘦时我正肥】梨花瘦时夫君归(完)
第(4/6)节
的影子,带着疑惑起身,叫门外的啾啾打盆热水来为容。
啾啾端着木盆,一脸忧愁走进来,素日活泼的她,今日半个字没说,眼神还闪闪躲躲的,乖常极了。
李随珠抹了啾啾一眼,问:“是我兄兄欺负你了?”
啾啾脸先是红了,然后唰地变白,做出个欲言又止的光景,李随珠追问,她才吞吐回道:“宫里来了道圣旨,召将军入京。”
“这不是往年都有的事情吗?”李随珠不把它放在心上,手在盆里撩动,只闻得一阵花的花响。
“不一样,那宫里来的公公说了一句话,他们说恭喜将军,明年帽儿光光……当驸马。” 啾啾说了一半噎住了一半。
李随珠心上一个咯噔,颜色惨改:“当驸马?这是为何?”
啾啾骨嘟嘴儿,变成大舌子:“公、公说,将军救、救过公主,公主对将军一见钟情,便恳求万岁爷,下、下旨定情。万岁爷单得一个公主,自然是允了。”
原来当日在树林遭遇蒙面男子遮路的人,是当今的平阳公主。
平阳公主好游山玩水,一路南下,没有什么山高水低,但到了江阴,蹭蹬地遇到毛贼遮路,幸得萧次君所救。
萧次君器宇纯粹,剑眉星目,犹如周郎再世。平阳公主回宫以后,对他念念不忘,小儿女的羞态,尽露脸上。万岁爷几次问之,平阳公主才把心中的爱意道出。
……
一道圣旨,一则小耗,同时到江阴来,好似青天里打了一个霹雳。萧次君定是要入一趟京的,圣旨未提婚姻事,不知萧次君回来,是个什么样的情形。
李随珠昧着惺惺使糊涂,萧次君不提,她也不多嘴问。
接到圣旨的第叁日,萧次君整装离开。
前一晚与李随珠来了一场几尽叁刻的云雨。李随珠颇主动,娇躯暱就之,云雨结束时,萧次君一腔悲感,道:“珠珠别担心。” 他竟夕无寐,第二天月色微明,未俟朝饔就走了,没有留下一句话。
萧次君走后没几天,就该拍手贺新年。二月中旬,关于萧次君的消息狎至,道萧次君不幸犯霜露在宫中修养,随后一张病呈送来江阴。
病呈上有萧次君的花押,李随珠不相信,他那登登笃笃的身体,大冬日丢到冷水里都不会打一个喷嚏,怎可能会犯霜露之疾。
叁月初,梨花肥,香益袭鼻,江阴官员的乌纱帽被摘下,哮天兔乐得拍手叫好,山贼还在教场里种胡萝卜,只等萧次君回来定夺他们是去是留。
哮天兔心里高兴,作死饮酒,拉着李随珠在灯下谈心:“珠珠的夫君确实不赖。但就是锋芒毕露,才会遭君忌,不知今次能不能安然从宫中回来,唉……”谈着谈着,零星欢喜变作愁,他叹口气,举起酒杯就饮。
肚子的小珠珠还有百日就要出肚皮来,李随珠形色支离,倦态堪怜,听哮天兔这说这一通语言,精神大振:“什么、什么意思?”
哮天兔放下酒杯:“珠珠你该不会以为万岁爷赐婚,只是为了成全平阳公主的春心?明知道常胜将军中馈有人,还赐婚,实在可笑,婚姻法里没有一夫二妻之说,公主身份高贵,不可能做妾,这不是逼着萧常胜,出本妻?”
李随珠哪知就里,经哮天兔一说,两下里心慌,呆呆自语:“公主身份高贵,我也高贵,我可是玉兔,名叫随珠,取自随侯之珠,你可知是什么意思。”鼻子一吸,“萧常胜,不会娶公主的。”
哮天兔勾唇一笑,曼声问:“为何?”
“萧家没有出妻之说。”李随珠照搬萧次君的原话,拈搭空酒杯坚定地说,“他还给我写了那么多遗书,不会出了我……”
“珠珠太天真。” 语未竟,哮天兔打断她的话,不紧不慢,在油灯上添几滴油,室内转即澄明,“一人抗旨,累九族,这不是关乎一人的事情,这关乎萧氏上百条人命的事儿。”
明黄的油灯照映半边脸颊,脸颊一边热一边凉,李随珠那颗四两红肉无以自主的泛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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