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If?(001)百色城
第(4/14)节
一团第二营第六连一排兵力敌前渡河,迂迴侧击粤汉路铁桥当前之敌。现在时间午后3时17分,限于午后4时30分前完成敢死队编组,4时50分渡河。有没有问题?”曹团长厉声道。
“报告!没有问题!”
“凡参加敢死队者,军官发奖金200元、士兵50元,战死双份!”曹团长道:“副官取钱来!”
这个数字吓了我一跳,滇军工资不高,少尉排长一个月25元、士兵一个月5元,而50元可以在乡下买一亩田了──原来敢死队是这样激励人心的。
“得令!”
我提着一袋银洋领着机关枪队回到连上。
“报告,连长说本连交给您,他身体不舒服退下了。”我刚回到连上连长传令李柏同便来报。
我们连长是营长保定军校的小学弟,原本是司令部副官,半年前才刚佔了这缺。他个性软弱,平时带兵是和和气气、处事也甚公平,各项训练亦称精实,连上的弟兄对他还算敬重。但自本部出滇入桂,在火线下弟兄屡屡反映连长优柔寡断,一听到枪炮声整个人便似游魂,任何事情彙报都有如马耳东风,甚至有时要喊个两三次连长才会回神。
连长本就有胃痛的老毛病,方才连长未携我前去指挥所报告即甚怪异,听弟兄说我离开没多久连长便脸色铁青接着口吐鲜血,随后就交代把本连交给我后离开。
我派李柏同向指挥所报告,不久他跑步回来报告说团长已同意将第六连交我指挥,原渡河突击计划不变。聚集弟兄后我宣布徵集敢死队50人,没想到全连都响应争取参加。与其他二位排长稍做商议后,我决定由50人分乘三条木船先行渡江佔领阵地,接着分梯突击过河──奖金2700元则全连均分,战死加发50元。
我随着第一波渡江。王济带着十余名弟兄在第一条船上,我领着机关枪在第二条船。上游枪声激烈未止,我们静静地划着桨在如雷战火声掩护下悄然渡江。
100米……50米……15米……距离越来越近,大约仅花了五分钟时间船底便传来“唰”的一声搁在泥地上。我们快速跨入水中,依照事先律定计划攀上堤岸佔领阵地。
岸上空无一人……我发出成功渡江讯号,对岸十数只木船从隐蔽处黑影似地出发。
兵贵神速!我交代侯大苟率领十名弟兄守住渡口,接着指派王济带五人做尖兵,向铁桥敌阵地方向搜索前进。
距离虽然只有大约800米,但我们的速度小心而缓慢。不多远我军遇到躲在树丛中居民,具表示敌军原本在此驻有约百人兵力,但中午左右便都朝五里亭去了,而铁桥两侧原本有济军约300人,现在还有多少就不知道;敌人的官长驻在帽子峰洗砚池附近。
前进到距帽子峰山脚约200米处便是一空旷地带,我想本连多为新兵,如要以小队渗透方式接近帽子峰绝非本连现在训练状况可以完成,唯一的方法就是待全连集合后一股作气冲锋上山。经过十余分钟后本连陆续集合完毕,我命令身旁号手吹起冲锋号、掌旗兵举起连旗随我冲锋,我随即跳出掩蔽部大声号令全连官兵向前冲锋。
这时不知是因为部队训练不够、命令无法贯彻,还是因为枪声正急、新兵胆却不敢向前,当我往前冲了150米即将抵达山脚时,回头一看才发现身边士兵零零落落、跟着冲来的不到30个人。此时山坡上敌军已开始零星朝我军开枪,我决定不待后续部队,直接领军冲上山头。
进到林子里就是一阵密集枪声朝我部射来,我们丝毫没有停滞上着刺刀就往前冲去。
“举手投降!缴枪不杀!”弟兄们大喊着。
林子内十余步壕沟中果然立刻站起了七、八个人,双手举高。
此时子弹从右上方射来,但从我们所处的位置看不到敌蹤,而子弹也明显缺乏瞄準在树木间乱飞。
我推断敌兵距我约三、四十米距离,但直线上坡度甚陡、直攻不易。考量到村田步枪只能单放,我立命侯大苟带十余个弟兄分做两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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