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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嫁】(1)

第(2/9)节
急刷碗,抱着杂志想先看完这篇。

    这时,门被敲响了。

    我头也没抬,低声喊了句,没锁。

    她缓步走进了屋子,站在我的面前。

    她半天没出动静,我终于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她照例穿了一件大尺寸的工作衫和一条宽大的牛仔裤。

    工作衫的扣子一直到顶,系了个严丝合缝。

    裤子的裤脚都有些长,底端折起,连脚踝都挡了个严实。

    她一直盯着我看,让我不由的又是一阵烦躁,“有事么?”

    “啊,哦,我来收碗。”

    她彷佛回神般答了一句。

    我移着凳子往后退了一步,继续扭头看杂志。

    “风远,又让你做饭了,不好意思。”

    她说完见我没反应,犹豫着又补了一句,“今天妈妈下班晚了,厂里来了几个领导视察生产,办公室里就我在,所以我就带他们去车间转了转。”

    我着实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和我解释这么清楚,这种事明明应该和父亲解释不是么?何况我根本不在乎她去干吗。

    “只是两碗面而已,我要复习功课了。”

    我一把合上杂志,拿出教材,算是下了逐客令。

    她沉默了很久,最后轻声说了一个好字,转身就出去了。

    我们这个家是从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个鬼样子的呢,我在脑海中搜索着,最后确定是在差不多五岁的时候。

    确切的说是五岁那年过年从她老家回来的那一刻起。

    原本极其爱护她的父亲突然就像变了个人。

    口中的称呼也从老婆,大宝贝变成了骗子,婊子。

    而后的那几个月,家里就开始每况愈下。

    甚至于后来父亲对我的态度都发生了变化,偶尔的调皮捣蛋都会被狠揍一顿。

    可就是如此他似乎还不解气。

    终于在年末的一个早晨,父亲悄悄把我从房间里抱了出来,粗暴的给我穿上衣服,单手夹着我出了家门。

    天很冷,院中小菜地里种的青菜结了厚厚的一层白霜。

    月亮还没有完全下班,咧着嘴若隐若现的挂在天边,似乎在我嘲笑我的不知所措。

    我被寒风吹的神志不清,迷迷煳煳的上了辆车,直到另一个男人把我接了过去。

    隐约中,我只听到了,放心,钱会给你之类的话。

    随着周围环境逐渐变的温暖,我便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上了一辆去往祖国最南端的列车。

    长大后我才知道,父亲把我过继给了一个远方表亲当儿子,而他则得了三万块的钞票。

    我唯一能确定的是,走的那一年,我还是无比依赖她的。

    可这份爱在异地他乡九年的磨损之下,早已经消失殆尽。

    我在新的家庭里过得不好不坏,养父还算喜欢我,但养母则有些冷眼。

    到了七岁那年,因缘际会下认识了一位师傅,据说是某位梁大师的徒弟。

    我从小性子就比较冲动,养父就直接让我拜师学了咏春,想让师傅磨磨我的性子。

    一开始练“小念头”

    时,师傅反复强调越慢越好。

    可我就是慢不下来,经常越到后面越快。

    为此挨了好多顿打。

    师傅是真打,一脚上去,我得好半天才能爬起来。

    这一练就是八年,如果不是父亲突然来接我回去。

    我可能会一直待在这个还算发达的县城,生活里也只有两件事,上学和习武。

    我会被接过去主要有两个原因,第一是我的养母突然怀了孕,而且一次生了两个儿子。

    第二个原因到回家我才知道。

    再见父亲时,我已经记不清他曾经样子了,只是对声音还有几分熟悉。

    他依旧没给我什么好脸色,他和养父母的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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