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无尽_18
第(2/8)节
有些人仍记得奉川一役的惨烈,认为漠族和周幽有不同戴天的仇恨,对乎耶伊向周幽称臣很是看不惯,就转而支持阿拿王的其他儿子。”周偈叹了口气,“其实现在的阿拿国不足为惧,就凭我们带来的五千七杀军,再向风州借两万兵足可以踏平阿拿国。但父皇有他的顾虑,他年纪大了,越来越在乎仁爱的名声,他想看到万邦来朝的盛景,所以他不准我引战。”
“那这样说,这个时机很难等。”锐儿有些失落,“皇帝只会年纪越来越大啊。”
“我倒是觉得不会太久。”周偈说,“北蛮当年不只有漠族,各种大大小小的部族四散在辽阔的冰原艰难求生,只有漠族因为靠近奉川,独占了得天独厚的水草,才得以发展壮大。但可惜他们人心不足,贪图奉川南岸的风光,最终引得奉川大战,被长兄杀得只剩七残部,元气大伤。可这样一来,其他部族却趁机抢占资源,快速崛起。现在阿拿国的东北、西北和再北的地方都有北蛮其他部族的身影,据杨铄的探查,其中最大的一支好像叫沃噶,以阿拿山为界分为东西两部。其实阿拿国夹在中间很难受,这也是为什么乎耶伊要向周幽称臣的另一个原因。不过,阿拿国里那些视周幽为敌的漠族人并不明白乎耶伊的用心,他们想推举乎耶伊的弟弟集阿瓦为首领,与东沃噶联合抗幽。而乎耶伊为了笼络人心,也开始动摇,和西沃噶频频接触。”周偈厌弃一声下了结论,“我觉得乎耶伊这样做就是在作死了。”
“我懂了。”锐儿恍然大悟,“所以恂王才跟乎耶伊说路选好了就不要改。”
“正是!”周偈忽然叹气,“虽然并不想承认,但单论脑子你的确比我家那个小傻子强多了。”
“多谢恂王夸奖。”锐儿尴尬的将话题又拉回来,“那恂王认为乎耶伊作死到什么程度我们就可以发兵了?”
“这就要看父皇的忍耐程度了。”
“那皇帝要是很能忍怎么办?”
“不会的。”周偈很笃定,“父皇可不是个眼里能容沙子的人,他最恨别人两面三刀。再者,沃噶也一样忍不了太久。”
“锐儿明白了,锐儿会等着七杀军再次踏过奉川的那天。”锐儿郑重的说完,低下头开始一言不发的埋饭。
周偈却在心内不由自主的嫌弃:“鬼精!”
在别苑休整三日,雪就下了三日,待到雪停,周偈终于等来了他此次北行最想见的人。
已过花甲之年的杨煊被侄子杨铄扶进屋,见到周偈立刻就要行礼却被周偈先拦住。周偈看着杨煊花白的头发,百感交集:“舅父在皇陵受苦了。”
杨煊摇摇头,握着周偈的手好一番打量,欣慰的说:“偈儿长大了,甚喜。”
“偈儿无用。”周偈十分自责,“竟让舅父在皇陵吃了那么多年的苦,此次若不是表兄上奏请父皇恩准已过花甲的舅父回乡,偈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接回舅父。”
“不要这样说,若没有你暗中影响,单凭铄儿的上奏,皇帝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应允的。”
“偈儿不掌朝中实权,如今能做的也只有如此了。”
“那你……”杨煊犹豫一下,问,“还打算这么闲散下去吗?”见周偈未置可否,杨煊又说,“若你想有番作为,此时机最好。”
“我明白。如今梁党专盛,父皇起了重新启用杨族的心,此次借迎灵回都的机会,父皇命我带了五千七杀军留在葆汀郡,还给了表兄一份密旨。”周偈说着从贴身的衣袋里拿出一个蜡封的黄色信封。杨铄见到,忙跪下接了旨,随后打开信和周偈、杨煊一起看了起来。
“弘王和西沃噶竟然暗中有联系?”杨煊略有些吃惊,“他这是为何啊?”
“同室操戈而已。”周偈却十分淡然,“梁司徒老了,长子和次子早亡,三子不成器,幼子梁茗在军中任职,倒是出色,只是年纪尚轻还不成气候,所以现在的梁党有推泽生为首的意向。只是泽生这人清高,看不上周信的世俗,倒是与周俍更为亲近。周信知道自己绑不到泽生,就想绑梁茗,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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