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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时年(5)

第(2/3)节
地倒吸冷气,对她堂哥说:“夸不得夸不得。”

    一桌人哈哈大笑。

    江烟看了会儿,实在倦了,去沙发上坐着,没一会儿,和阳阳一块儿睡着了。

    屋里气氛热闹,叫牌的,叫好的,江烟睡得不安稳,翻来覆去,始终皱着秀气的眉毛。

    邵长昭叫了个人顶位,过去叫她。

    江烟迷迷瞪瞪醒来,脑子有些晕乎。那些声音没半晌停,吵得她神经弱。

    “打完了?”

    “没。”邵长昭抚着她的眉毛,细细软软的触感,“叫你回去吧。你着凉怎么办?”

    儿子倒是裹了一层又一层,不怕冻。

    江烟揉了揉额头,过了会儿,儿子也醒了。

    她抱着儿子,摇了摇,柔声哄着。孩子正断奶,哇哇哭着。江烟不忍心。

    邵长昭说:“当断则断,不能犹豫。”

    江烟瞪他:“敢情不是你儿子,你不心疼啊?”

    “女人家的,心软。现在不心狠,以后有得你疼。”

    理是这么个理,但真实践起来,还是舍不得。

    江烟低下头,看着儿子的哭得咯气,她拍了拍他的背,心疼得不行,“我也是第一次当妈妈啊。”

    邵长昭喟然,“没有怪你的意思。人生这条路,我们一直走。你跌了,我扶你;你累了,我驮你。我也在学习如何当好一个父亲和儿子,也在摸索,当好一个丈夫。”

    江烟眨了眨眼,他摸摸她的头:“好。”

    晚上,回到家,江烟坐在床上,取出收到的红包,一一折叠分好,整理了一部分出来,问他:“这些先还给妈吧?”

    “你做主就行。”时间已晚,邵长昭打个哈欠,“早点睡吧。”

    江烟嘀咕着盘算,这些买衣服,那些还给谁……

    邵长昭被无视,很不满:“老婆。”

    “嗯?”江烟头也没抬。

    “来睡吧。”邵长昭一把拉倒江烟,攥着的钱一下散开。

    江烟捶他,“过分!”

    邵长昭哈哈笑着,放开她。她蹲下去捡钱,他又勾着她的腰,抱上床。

    反反复复,江烟衣服被剥尽。

    事后,江烟只能跪在地上,四处去找散落的钱。床底净是灰,她伸手一探,摸出一把絮状物。她一下扔掉。

    邵长昭闲闲地躺在床边,“别磨伤了膝盖。”

    江烟撑着地面,说:“找不到你就赔我。”

    邵长昭伸出头去,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认真地说:“好,赔,一生一世都赔给你。”

    *

    2003年的非典,在几个月内,以迅猛的姿态和极大的破坏力,席卷整个中国。

    刚有新闻报道时,人们并未太过关注,只当是一场禽流感类的普通疫病。他们日子过得并不安逸,只是缺少危机意识。

    一开始,电视里报道的新闻,没引起太大的关注。等到真正爆发时,人心惶惶。

    新闻里说,sars是呼吸道传染病,又不知哪来的流言说,板蓝根和米醋可以预防。于是,在疫情尚未蔓延过来时,药店里的口罩、板蓝根已被愚昧、跟风随流的老百姓抢购一空。

    邵长昭有个朋友,叫李资明,在人民医院当医生。

    两人多年交情,从高中一直延续下来。阳阳满月,他封个大红包不说,还赠了只纯银平安锁。

    夫妻推脱不肯受,他万分坚持,说给孩子的,你们大人拿不了主,得问阳阳。

    一看,孩子两只小手捧着平安锁,笑呵呵的。没辙,只得收了。

    逢年过节,邵长昭单位发礼品,粽子、月饼、水果,总得留点给李资明。医院也发,他又给送了来。

    那日在江烟家里,做客吃饭,李资明谈到非典。

    “有的地区医院,一旦发热、呼吸困难的,就隔离。有普通发热感冒的,也就生生被传染了。”

    江烟担忧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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