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гōùЩêищù.dê 第叁十二章

第(2/9)节
不败。当然那只是献宝人夸大的泛词,实际上并没有传得那么神乎,就像那支自己走时从栖梧院折回的白梅,日日活水换着甘露灌着,也已经显出了荼蘼的败相来。

    卫秀也不知自己当时为何要去折一支来,只是蹑手蹑脚的关上门,瞧着窗外天刚蒙蒙亮,已过了早朝的时辰,心头却一点也不赶忙,反而还有些踌躇,想着索性拖到明日再回吧,这选秀反正也已耽搁了如此之久,左不急这一日两日的,反倒是自己这一去,即便是为了做足姿态,也是不能总来栖梧院瞧她的了,她又那么怕着,自己昨晚跟她说的那些话也不知被听进去了几句,如今自己要是久了不来,莫不是会更令她生出些其他的想法来?

    其实她那样的性子,这样晾一晾说不得也是个好事,让她一个人呆在这栖梧院里伶伶仃仃,等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着时,便自会想起自个儿的好来了,自然也顾不上怕了,只满心想着怎么让自己回心转意,兴许等自己下回再来的时候,还能问她讨个欢欢喜喜的吻······

    自己本就对不起她,那遮眼的布只是一时权宜,迟早也是要让她晓得自己就是那“宿淮安”的,卫秀都不必想,便知宋清许一定会气急,她的脾性向来就大,从前自己不过是情难自禁时将她抵在墙上吻了两下,便狠得下心大半月没个搭理,连十五那晚自己硬生生淋了一整夜的雨也没等来个回信,前一刻还言语晏晏的羞答答呢,转眼便翻脸无情,直熬得人整日里茶不思饭不想,绞尽脑汁的写了数十页的“保证书”才终于换回了她只字片语的原谅。

    她若是晓得了······她若是晓得了······

    卫秀的心突然揪了起来,像有细细密密的针一下一下扎得又深又狠,明明是她有错在先,自己是堂堂天子,留她一命已算是顾念旧情了,还整日里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虽让她被困在栖梧院没了自由,但旁的也是丁点苦头都没舍得让她吃的,纵使新婚之夜因在气头上下手重了些,但一码归一码,也算功过相抵了不是······

    卫秀一直都是拿这话来说服自己的,却又总是在每个辗转反侧的深宫寒夜里心神不宁,在之前总去栖梧院时倒也未觉着如何,毕竟有美人抱在怀里,近得一伸手就能揽过来亲下去,只听得她娇滴滴的在怀里轻声的喘气便已让人心魂都化了去,哪还顾得上这死后浪滔天的隐患呢,

    半句话就落成的小小庭院,如今想要拆,却成了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进退两难。

    卫秀每晚都会登上南门的那座塔楼远眺,从前只觉一览众生的孤寒,无法感同身受那万家灯火的热闹,而今自己却成了那归人,便嫌这塔楼还不够高,这月色还不够亮,让自己瞧不见那狠心的佳人此刻在做着什么,她可是睡得正香?那栖梧院冷冷清清,她又是否惦念一二自己在时的热闹?

    既想她,却又不敢去见她,卫秀便终日煎熬在这瞻前顾后的矛盾里,

    就像那晚的去而复返,手都在风雪里被冻得僵直,却也只敢轻悄悄的踩雪折一支她窗前的白梅。

    卫秀向来鄙薄父皇那故作情痴的优柔寡断,自己与他不同,只有这一颗真心,便全给了宋清许,任她是报之以琼瑶的小心收藏也好,不屑一顾的丢掷在地上践踏也好,自己便只得这一颗真心,只对她一人心动。因而等初时的那股子理直气壮过后,心里便难免起了些心虚来,卫秀甚至都记不清选秀那天自个儿封的妃嫔婕妤长得个什么样儿,只记得自己按早已拟好的名录留牌赐赏,一茬又一茬的美人流水似的过,内侍拖长了调子念着铭牌,这选秀最风光的自是早已被太后内定的杨氏女得封后位,但卫秀亦容不得她一家独大,于是李侍郎家的幺女便也因其姝色无双得了帝王额外的青眼,虽尚只是个妃位,但那流水样的赏赐,任谁也能瞧出哪个更得圣心,怕日后又是个宠冠六宫的主······

    这本就是早已拟好的剧本,那些名录上的佳丽美人,哪些要留,哪些要宠,哪些的亲族得水涨船高,哪些又注定门庭冷落,这桩桩件件,卫秀只心如明镜,却依旧如坐针毡的不安,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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