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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花好月圆

第(6/7)节
道诚虽年方二十二但毕竟书生文弱,方下狱两天就吃不消牢中湿冷阴气昏了过去,苏恒只是想吓吓这帮文官,仅是下狱了孙道诚还未审理,见他这般不经摔打也无奈将他接出牢狱养身。

    苏恒原以为打压了一个带头的孙道诚,那帮没事找事的文官应当消停了,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冥顽不化的孙道诚醒来后竟觉得自己拳拳为国却遭囹圄之祸,直接继续推病不朝,还上山住进了寺庙里。

    苏恒恨不得把孙道诚抓起来吊到宫城门上鞭刑示众。

    “这个该死的孙道诚,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不想着怎么辅佐父王励精图治,竟抓住母后是前朝血脉不放,论什么拜礼。太子哥哥元服礼在即,到时各国使节均至,他这是要我乾国在众国面前失了体面吗!”南阳公主苏宣华听说过此事后,在母后朝华的宫里大怒至拍案而起。

    南阳公主是苏恒与朝华的第二个孩子,今年方十岁,与苏恒容貌脾气极像因而得苏恒宠爱,此时她阴沉着小脸忿忿道:“就该把孙道诚抓起来吊到宫城门上鞭刑示众。”

    原本听了太监禀告亦在盛怒中的苏恒闻言瞥了眼南阳公主,忍不住勾了下唇角。

    朝华放下掩嘴的团扇,看着公主也露出笑容。

    半晌朝华才道,“这个孙道诚行事倒是颇有古风。”

    她转而对苏恒说,“自古文死谏武死战,陛下万不可再将此人治罪,成全了这个小臣子的美名不说,还折损陛下亲贤远佞的名声。”

    苏恒叹息一声,握住朝华的手,“朕看不得你受委屈。”

    朝华冲他一笑,“我是早就放下前尘朝前看了,这算什么委屈,于我不过是蚊蝇之音罢了。”

    华不注山位处乾都城北,是座平地拔起的小山丘,山上有寺庙灵岩寺,常为北城平民烧香拜佛之所。

    孙道诚掀开窗户一角,正有庙中和尚在钟楼上起钟,钟声悠远绵长让他心神净彻。

    昨夜他梦到皇帝苏恒下旨将他从灵岩寺中拖出,吊到宫门前鞭刑受辱,他不堪此刑要撞死在城墙上,他心想文死谏自己确是死得其所了。恍惚间听到一个悠扬女声温婉唤他“孙大人”,他迷蒙着眼睛去看,对方凤冠锦服加身正是皇后。

    他没见过皇后真容故而梦里那张脸是模糊的,但他却清晰的听到她说:“文臣以治国平天下立世,你万不可轻忽自己性命,当将你的才能辅佐陛下的伟业。”

    醒来时他出了一身冷汗。

    晨间清露湿润了他的清秀的眉眼,他背手走在寺庙后院的小道上,忽看到走廊尽头的小亭子里坐着一个华服清丽的女孩子。

    女孩子皮肤白皙透彻,正低头恬静翻着石桌上的佛经,柔顺的头发在两侧梳起团子散发披下,有清风撩过她秀丽的眉眼,贞静淑雅宛若古书上的素娥。

    孙道诚看呆在那里。

    那女孩轻蹙起眉头,突然大声叹气将头埋进佛经里,口中还念念有词“这个该死的小夫子,害我离宫要来这种地方。”

    原本看呆的孙道诚一个激灵,方才他这般盯着一个女子看委实失礼失态,他想赶紧避退,转过身后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再一看发觉对方不过是个十余岁的小娘子。

    “还是个孩子。”他喃喃着。

    亭子里的南阳公主宣华转眼看到他,唤道:“你是何人?静悄悄的来,我都未看见。”

    孙道诚走不成了,转头揖了一礼:“在下晨起散步而来,惊扰小娘子了。”

    宣华打量着他,“你是个有头发的,怎么你也是这庙里的师傅?”

    孙道诚一笑,“在下借住在此。”

    宣华盯着孙道诚,看对方二十岁上下的年纪,又是个借住在此的食客,恍然间就明白了对方身份。

    她嘴角噙上冷意,“你方才悄无声息的在这是在做什么?看你一副文人模样,我听说你们这些读书人满嘴仁义道德,但最爱做哪些偷偷摸摸不人道的事。”

    孙道诚被方说了几句话的小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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