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老婆。”  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是我的好老受吴晚纾叫我。吴晚纾是我发小，我四岁在舞蹈班与她打架结缘，自那以后我们时不时聚在一起，大学我们“同居”了两年。我飞奔过去环住她脖颈“老受，胸又大了”晚纾蹭蹭我的胸道“嗯，我老婆好像也越来越好吃了。”

    “你们再这样就嫁不出去了，女孩子家的，怎么还说这样子的话呢。”吴夫人喋怪道。

    “姨姨，老受以后可是要嫁给我的。”说完晚纾很是配合地亲我脸一口。

    “姌芃，过来，我们要进去了。”

    “待会见。”我向吴家挥手道。

    商家人站在大堂门口迎客，宾客依次向跟主人家寒暄握手，反正大家就做个形式。最年轻的主人刚迎走一家人，我跟上前去，向他伸出手道：“你好，张家长女，张姌芃”说完遍脑抽地鞠了个八十五度角的大躬。一秒后，有根弦突然嘣地响了一下，只一刹那，冷汗唰地一下子就下来了。该死的职业病犯了……一名国企外贸社畜，在社交场合鞠八十五度角的躬很正常的对吧，这不怪我，我一下子还没完全适应……对吧？我轻轻瞥一眼那年轻人，不出所料，他脸上表情似怔了一下，随即恢复神色。“你好，商笉晟。”兄弟你牛掰……

    走过大厅，服务员带我们找到我家别墅。这次聚会商家承包了座小岛，每个家庭被分配一座别墅。

    晚饭后几十个家庭在舞厅听商家家主发言时，我无意间瞥了一眼主席。我去这，女人真多。“哥，你看主席，女人好多啊，成年男人就一个!真的不多见啊。”“那些女人都是商铭的小老婆，中间那个绿旗袍的是正室，旁边那位成年男人是长子。”  我惊得是目瞪口呆。天，这年头正室与小叁小蜜还能和谐相处。

    “商夫人真是海纳百川。”我感叹道。

    次日早上我投入备考，吴晚纾期间找过我一次，她却在我身旁练声。我没忍住就把她踢出门。

    夏日的蝉鸣听得我发毛燥。回国后我在上京的船舶国企找了对外贸易工作，找到工作以后，我以为再也不用考试。然而一个政策的改变，打破了我的美梦。啃那干巴巴的考点，还不如叫我……害，出去走走。

    晚上商家举行的酒会，个家男女盛装出席跳交仪舞。几个回合下来，我折腾的很累。由不得想起我家举行聚会后，我会累的半身不遂。无意间怜悯地看着商家主人，谁知就这样多余的一眼。却引来了商夫人的注意。商夫人向我微笑，然后缓缓向我走过来。那啥，我没有看轻你的意思，别过来啊！

    “你是张家长女，张姌芃？”商夫人微笑道。

    “是的，你好，商夫人。”我故作鹌鹑道。

    在这种场合，我最痛恨的是中年妇女，他们要么推销儿子，要么就让我帮忙搭线。果然怕什么来什么，她绕着弯子查户口。我不禁有些毛燥，就怕我忍不住冒出一句您儿子我高攀不起啊！

    “你也是纽约大学毕业的？我侄子陈翰也是吔，你认识他吗？”

    “认识。”陈翰是我的大学校友，他是经管系，我是外贸系。我们在一次纽约华裔酒会认识。初次见面他给我的感觉翩翩公子，风度优雅。知道他时不时对我我似笑非笑。似笑非笑：泡妞绝技；像笑又不笑。这一面部动作难度极高。我哥刚上大学那会练到走火入魔。那表情我太他妈熟悉了。后来我有意无意的跟他提到喜欢女人，他也没有进一步动作。我们一直是朋友，直到大四毕业我们就失去了联系。现在想想，也许人家不是想泡我，他只是单纯的面部抽搐。万万没想到他居然跟商家有亲戚关系。

    次日我在马场又见到了陈翰。他一如既往风度翩翩，褐色骑装显得膀宽腰窄，长腿翘臀。我习惯性地跨上他身旁的马，然后向他打招呼。“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

    陈翰微微一愣，随即回到“好久不见。”忽的又回头笑着说“表哥。”原来商笉晟在后面啊，我回过头道“商先生。”很好这一次没有机会鞠躬，希望你记性不好已经忘了我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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