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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方琦不慌不忙,冷眼看着容悦,听到罗玉畟的问话,也只是撇了撇嘴:“我怎么知道?那茶水,你我都喝了,也没见这般。”
“方琦!简毅侯尚在外面!”罗玉畟拧眉,低声提醒。
几人在马车里已经耽误了太多时间,不曾听见外面有人离去,罗玉畟咬牙,心底生了几分急躁。
简毅侯还在外面,几人久不出去请安,已是不敬,可容悦这幅模样,又如何出去?
在两人说话间,容悦只觉得身上那阵冷意褪去,她无力地用手撑住案桌,纵使感觉不到身上再有异样,可她心底依旧恨得发疼,她死死咬住舌尖,疼意传来,才让自己不露出一分恨意。
她撑着案桌站起身,不想再和这两人共处同一空间,她嗓子有些干哑,涩得发疼:“妾身先行下车。”
话音落下,她根本不去看两人什么反应,直接掀开帘子下了马车,玖思连忙扶住她,才发现她手心里全是糯湿黏意,玖思从她指缝间瞥见一抹殷红,不敢置信地捂住了嘴。
几步之外,厉晟手持着鞭子,站在马的旁边,看见她眼尾泛红的模样,心下顿时一沉,他想起自己刚刚从马车旁经过时听见的那声闷哼,似掺着哭腔疼意,让他原本想离开的步子硬生生钉在了原处。
容悦半边身子靠在了玖思身上,怔怔地看向不远处的男人,她忽地觉得有些委屈难堪,眼眶微微泛红,她费力地弯了弯唇:“……请简毅侯安。”
厉晟下意识地要走近她,可这时,马车帘子又被人掀开,他狠狠攥紧鞭子,将迈出的步子收回,只是看着那两人一起出来,他眼底神色渐渐冷寒。
第27章
罗府在梧州城已然多年,住宅也被翻修了数次,数棵松柏依墙而立。
厉晟侧对着大门站着,身后是庄延和祁星等人,罗玉畟和周方琦拱手行礼,脊背弯了半晌,也没有听见厉晟的声音。
容悦没有多看二人一眼,抬手擦掉脸上滚落下来的泪珠,手心的殷红被厉晟看在眼底,他心中一紧,似有怒意沸然,他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似淡淡开口:
“夫人瞧上去似不太舒服,请起吧。”
容悦低敛着眼睑,起身:“谢过侯爷。”
旁边尚在行礼的两人微皱眉,没有命令,却只能维持行礼的姿势不变,容悦脸颊上的红色依旧没有散去,眉眼间一分浅余的妩媚,似印在骨子里,可是同她此时的神色却不符,让看见的人暗下眸光。
容悦快步走向罗府内,将一干人都抛在身后,待踏进月洞门后,四周毫无一人,玖思才敢红着眼开口:“少夫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玖思看着她的脸颊,心下不住泛起担忧,她瞧上去明显地不对劲,眸子泛着湿意,撩人的韵味挂在眼角,让人想入非非,可她却仿若并未察觉,甚至唇色似都有些泛白。
容悦并不知自己如今在旁人眼中是何种模样,她此时只觉得手心里泛着灼人的疼,在马车上时,她因为慌乱害怕,不经意间掐破了手心,手中糯湿的汗水流进手心,被刺激地一阵阵疼。
她觉得,她此时应该是惨无血色的,狼狈地不堪入目。
她嗓子干涩:“我不知道,他们给我喝了一杯水。”
她眸子里闪过万种情绪,拼命在脑海中回想这种症状会是因为什么,只一阵子的身子发冷后就毫无异样,她几乎要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
可她知道,既然周方琦都撕破脸皮,也要她喝了那杯茶水,就绝不是那么简单。
容悦忽然想起因为今日要去平舆街,她特意服用的那粒药,她轻讽地扯了扯嘴角,没想到,她做足了万全的准备,可是躲过了疫病,却又栽在了一杯茶水里。
近乎是艰难地回了院子,她无力瘫坐在软榻上,玖思慌慌忙忙地要给她手心上药,可容悦却是直接阻止了她:“打水来。”
容悦觉得身子上冷汗干了之后,衣裳似乎都黏在了身上,难受得她直蹙眉。
玖思手中还握着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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