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玉人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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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许她做还不许我说了?”南婉青嗤的一笑,岂肯善罢甘休,“莫不是袁将军于沙场之中骁勇善战,却不能在床笫之间令夫人尽兴?”
袁冲大吼一声,原本憨厚的眉眼凶光毕露,手掌捞起宝剑,一步一步朝南婉青走去。
剑尖拖地,带起一串火花。
宇文序将南婉青护在身后,手边寻不到兵器,只得拿起一盏烛台。
“夫君,是我对不住你……”
细如游丝,悲悲切切。
一声闷响。
“云雁!”汪沛舟失声大喊。
袁冲脚步停滞,缓缓回首。
满墙鲜红,散做天际经久不散的云霞,从眼底一直燃去心底。
汪云雁倒身血泊,一袭白衣作红衣。
烛台脱手,久久未听见落地的回响。
“陛下,陛下……”
清音渺渺,四面飘扬,似从云端来。
宇文序睁开睡眼,宣室殿藻井盘龙,月华流过金龙细碎繁多的鳞片,浮光踊跃,宛如星河。
怀中依偎一具温软身躯,气息清新而熟悉,无端令人心安。
暮色四合,殿中还未掌灯,南婉青瞪大了杏眼端详宇文序神色,二人呼吸交缠,鼻尖相距不过一寸。
“青青。”
宇文序一声喟叹,长臂一伸将南婉青圈入怀中,下颌抵上香肩,似是心力交瘁。
“怎么?”
“方才梦到一些过往的人,过往的事。”宇文序道,心绪低回。
“是么?”南婉青却不信,玉手擒住身下早已昂扬待发的巨龙,轻轻揉捏,“我还道陛下做了什么快活梦,何以这物事烫成这模样。”
难以抑制的粗喘,欲望之潮一点点漫过心口。
“陛下这嘴——”南婉青俯身含上男人的唇珠,研磨舔舐,“何时学会了骗人?”
宇文序半阖眸,愈发箍紧美人纤腰。
“宸妃娘娘,可是陛下醒了?”宣室殿外,彭正兴悄声问询,“吴大人已恭候多时。”
吴大人,参知政事吴宗友。
“陛下已醒了,请吴大人进来罢。”南婉青答道,手下动作依旧不停。
宇文序松开双臂,于南婉青发间烙下一吻:“去偏殿坐一会儿,听完廷对再去寻你。”
“不。”
“听话,乖——”宇文序生怕下手没个轻重,不敢使力将她拽开,半哄半劝,“昨日新得一个竹叶纹套绿玻璃的银碗,葱郁精巧,拿来掷双陆骰子必定b白瓷碗好看,你去瞧瞧是也不是。”[2]
“不瞧。”南婉青支起腰,纤手仍握紧那y挺的龙根,身子往龙案下钻。
“陛下,吴大人求见。”彭正兴扣门。
“臣吴宗友求见陛下,陛下万安——”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宇文序无奈应声:“进来罢。”
“微臣吴宗友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免礼。”胯下双手轻拢慢捻,或上或下,宇文序勉力维持音调如常。
“谢陛下,”吴宗友起身,直入正题,“不知南方水患一事,陛下可有耳闻?”
吴宗友出身寒门,非属东楚旧臣,亦非新贵一党,为人正直,为官勤勉,很得宇文序重用。
“折子已然看过,只是不当心染了墨迹,送去翰林院重新抄……”拇指柔嫩,打着圈磨过马眼的白浊,引起宇文序周身一阵战栗,断了语句。
官员廷对,皆垂眸拱手而立,直视天颜即为失礼。纵使宇文序面色绯红,言语不畅,但仅凭语调,吴宗友未觉有半分不妥。
“咳咳——”宇文序以咳音遮掩,缓一缓才道,“吴爱卿有何高见?”
大手下移,攥紧两只皓腕,任凭身下人泪眼盈盈,宇文序铁了心不再纵她胡闹。
“微臣不敢当‘高见’一称,只是……”吴宗友欲言又止,深深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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