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
第(2/3)节
为所欲为?还有王法吗——等等!”感觉她要挂电话,他又急了,“只要稍微不如他意,他就会报复,你们家有人蹲过监狱吧?没猜错的话,不是死刑就是无期。”
“我大学时做过研究,偏执人格的基因遗传性很强,只有重刑犯,才会有他一样的人格。”
“不信你可以来我这儿,我有上百张重刑犯的脑部扫描,你可以拿他的对比!”
“说话!你以为你们胡作非为就不会遭报应?你们一直在培养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他就是个怪物!”
再激烈的事,随着当事人长期缺席,似乎就日渐淡化了。
家中独子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他家大人了,她联系过他几次,让他回家,但又不是那么具有诚意,不像别的家长,各种条件威逼利诱,转头就忘的好话会说到你耳根发软——她都没有,连让他回来的理由都没有,随口一提,就没了下文。
最近放假,他跟同学去了海边,在假期倒数第二天,他忽然提前了机票,风驰电掣赶回家。
在家楼下,他遇见了她和一个男人有说有笑从外面回来,他们和他迎面碰上,他毫不掩饰脸上惊讶的表情,要不然,那个男人应该会以她独居为理由,送她上楼。
“他来给我送资料的。”到了家里,她罕见地主动跟他解释。
在他小时候,他常常对她说:“妈妈,刚才那个人会打和他在一起的人。”“他家里很臭,很小,只比我的房间大一点。”“这个人身体不好,会传染的。”
获得他赞赏的,往往都是些女性,恨不得她加入妇联,再把长大一点后的他发展进去。
已经多久没听见他提这些建议了?这一次,他只问了一句:“之恒爸爸知道吗?”
“工作上认识的,你认为呢?”
工作上认识的人,意味着之恒爸爸也知道,那就是他们大人的事,没他事了。
这时,他打量四周,他有一段时间没回来了,却有恍若隔世感,目光在“物资角”流连再叁,他笑起来,“还是和从前一样,固若金汤。”
“我回来了,有什么事要我做吗?”
她让他回来,一定有用他的地方。
从见到他那刻起,吕虹的眼神就有些奇怪,就像从未认识这个人,但他坐在那儿,又是那么真实,狗先是跑出来冲他吠,他一伸出手,狗立即跳进他怀里,他搂住肥壮的来福,手劲相当温柔地抚摸,就像世界上最善良的人怜爱他的信徒。
他黑了些,不知跑哪里去鬼混了,她猜是去旅行了,他的刷卡记录将他的行踪赤裸裸暴露在她眼前。
她也不想使用“查老公踪迹”如出一辙的手段,当她有理由怀疑他在堕落的时候,却发现他自己在还大部分账单。
也许就是她气极脱口而出的一句“我要断你生活费”,让他利用周末做兼职,才有了深夜在街上晃被监控拍到的事,一边应付学校课业和警卫队的差事,一边还要打工,也不见他向谁求助,包括她,就仗着年轻是本钱,得多少用多少,及时行乐。
利用吃饭的空档,她仔细看了他的手,并无异常。
就算有,也晚了,他的复原能力很强。
“我叫了你好几次,为什么现在突然回来?”
“要是没事,我去休息了。”他并没吃太多,声称在外面吃过了,他把狗用胳膊夹抱,看上去有些疲惫,要准备和狗去大被同眠。
“精力那么充沛,也会累啊。”她酸溜溜的语气就像在嫉妒一只狗。
她从房间里拿出记事本,递给他,“这是我新写的,你替我看看。”
到了夜里,吕竹也没出房间。
吕虹变成第一次作文被当全班的面拿来念的小女生,在自己带大的崽子房间门口转来转去,无所适从,坐卧难安。
最后她还是门把手一扭,不请自入钻进了别人的房间,曾几何时,她会怕过他的拒绝?
他没有像她以为的,正在看她的记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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