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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第(4/5)节
相称,均美甚,不似穷僻,夫瞳色异,亮如金乌。”

    “劳烦嫂嫂费劲去查,你可想过,我落脚的那户人家为何平地不见了么?”

    谢溶溶语气淡淡,“你不如去问问敬廷,看他怎么说。”

    话一出口,陈氏立刻跳脚,“谢溶溶,你咒我?”

    她那副咄咄逼人的模样像一只冒汽的圆柄茶壶,声音尖锐得能掀翻屋顶,敬大爷不由自主地往椅子里缩了缩,可见是深受其害。

    敬老夫人皱了皱眉,她的眼睛不管吃多少药,下多少针,始终蒙着一层挥不去的白雾,她一厢情愿地认为这双眼睛是随着最偏爱的幼子一起离去,要看着他在黄泉路上一路顺畅。

    她只能勉强捕捉到一团紫色的身影,看不见也好,看见了,可能就狠不下心。

    谢溶溶拎着第二页纸,不轻不重地拍在桌上,倒是吓了陈氏一激灵,“我丢了只耳坠,大嫂还一路寻到倚葳楼去了?”

    倚葳楼是什么地方,陈氏不会不知道。她当时见秦氏拿出这份证据时也问了同样的问题,她怎么说的来着?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谢氏,你只说有没有罢。”

    谢溶溶看到第叁页纸上的云合寺时,顿时了然,“原来是郡王妃啊——”

    燕回还未进门,就被她彻悟的声音钉在原地。一路的忧心惶惶不期然被重石砸落,他自身的罪孽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反噬了。

    欣长的身影遮住了大半的光,叁庭会审的凝重事态和几副神色各异的面孔聚集在他身上,他也只注意到端坐在一旁的谢溶溶,倒不是她是唯一一个没有看向他的人,也可能是巧合,去年的那次敬府家宴,她背着一席泼天的薄墨夜幕赶来,穿地就是这一身紫绡双碟裙。

    一个在里,一个在外。彼时他看她是猎物,此时他对她是亏欠。

    这笔说不清道不明、一厢情愿的烂账,到头来还得连累她一同承担。

    他迈步走进来,冲上座的敬老夫人微微颔首,金眸肃然,“老夫人,不如私下聊聊?”

    敬老夫人从他进门的瞬间起就抑制不住地浑身颤抖,连牙齿都“格格”作响,敬大爷离她最近,刚要上前去扶,被她一拐挥开。

    “都滚。”

    “娘——”

    她重重拍了下桌,“都滚出去——”

    一双凹陷眼睛快速晃过,眼前只有一个云白色修长的影子,再仔细看又捕捉不到了。

    敬叁老爷和田氏被她这副模样吓怕,闭紧嘴巴一前一后地走出门,田氏还要扭头看两眼,被他扯着拽走了。敬大爷去拉一脸不情愿的陈氏,要路过燕回身边时,被他一把拦下,夫妻二人抬头,满脸不加掩饰地厌恶,

    “燕公子这是何意?”

    金乌冷冽,看得陈氏脊背发凉,粉润的嘴角扬起一抹笑,笑中带刀,“大夫人留下。”

    厚重的门将一切异议和光线隔绝在外,燕回随意地坐在敬老夫人身旁,下座的谢溶溶此时终于吝啬给他一个眼神,黑扇扇的睫毛,幽静的水杏眼,无悲也无喜。

    心被狠狠揪了一把,他侧过头不敢再看。

    陈氏见他俩眉来眼去,心下鄙夷,管不住嘴想叭叭两句,就听见燕回惯来悠散的调调,不紧不慢地给了她一记重拳,砸得她神魂四散,一路从头顶凉到了脚底心,

    “老夫人,燕某上次和您这样坐着说话还是两个月前。还记得么?我们做了一笔交易。我去把敬将军的尸骨带回来,您把二夫人送给我,本来是银货两讫的买卖,怎么隔了这么久还要翻旧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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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释一下徐太后的问题,我写了好几遍都觉得要把安西的事情从头到尾讲清楚有点本末倒置(主要是我不太想写),所以就半遮半掩地解(糊)决(弄)过去。徐太后要把自己从主谋里摘出来,最主要的就是找人顶罪。等销毁了她参与的部分证据(前几章有隐晦提过),她哥就是当仁不让的主犯,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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