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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第(2/5)节
晃一荡,发出簌簌的响声,几欲催眠。梅花纷纷如雪落、盈盈香气扑鼻。每逢冬季,我总是特别嗜睡……

    「哎呀!」我吃痛地惊醒,下意识抬手去摸额头,一朵凝晶的梅花招摇地贴伏其上。我想抠掉它,耳畔却传来——「嗯?」——警告的上扬尾音。

    我瞪了底下的书生一眼,书生冷冷注视着我,我自知理亏地堆起笑,他却不领情的哼声:

    「我瞧你是太清闲,这都能睡。成日不是吃就是睡……」他掀唇,无声的动了动。我却清楚读出他的唇形:「吃货!」

    我晓得他在笑我,那有什麽所谓,几千几万年前不都同一家嘛?指不定哪日运气来了我也能登仙成佛哩。

    唉,画画最无聊了,b弹琴跳舞烹茶弈棋那些个乱七八糟的玩意儿都无聊,只b习字读书好些——因为书生刚教完我就忘了。书生一生气,我的屁股就遭殃。唉唉!谁让妖的记性向来不好,活得长忘x就大,至少我b姥姥她好呢!姥姥转眼没见我就把我给忘了,我却还记得书生家的路,时不时过来找他玩儿。他可真不知足!难伺候的书生。

    幸好没多久他就放弃让我读书了,只是固定练几个字,练完便玩。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他似乎曾说过要写本书,教教我们这些妖什麽叫「礼义廉耻」。那时我趴在他光溜溜汗涔涔的背上随手乱画,一撇又一捺,一捺拖得长了,直拖到了他的後腰左t,我顺势捏了一把,手感甚好。然後又被摁在床围边教训了。害我一整晚都屁股疼没睡好。

    那时他皮肤b现在好,润腻紧实、拊摩熨贴,头发倒b现在短得多,我总抓不牢;脾气更是差得很,恶劣暴躁。扣除他不知我是妖的前几个月,到後来每次玩儿都弄得我断骨折腰、浑身是伤,血都浸透了床褥。

    那阵子小婧还以为我被道士看上了,吓得躲进树里不敢出来。害我没鬼可诉苦,唉唉。

    有次闹得凶了,我不小心掉了几滴泪,觉得很丢脸;竟然被人给欺负成这样,万一让姥姥知道还得了。我不想再玩下去,吸足精气抓着j就走,他给的鞋子也不要了,妖穿什麽鞋呢。他叫我我也没回头。

    身上的伤没一刻就好了,心里却不知怎的堵得慌,我记起姥姥说的:「人妖殊途。」还是别再找他玩儿了吧?虽然他是个讨厌的坏书生,我这只善良的妖也不想害他短命。

    所以我在窝里睡了整个冬季。浑浑噩噩,也不知梦见了什麽。

    来年开春,我听到j啼,肚子咕噜作响,竟是饿醒了。

    睡醒後迷迷糊糊,只记得找书生要吃的。霁雪初融,泥泞难行。我迷了几次路又跌了好几跤,才总算摸上书生家的门。

    敲开门时我还以为找错了,书生看起来一点都不书生,至少不像戏里扮得「轩眉朗目、谈笑自若」的傲气装b样儿,倒像是某个趁主人不在家闯空门又被妖给撞破的倒楣宵小。

    我嘴里忙道:「抱歉找错了。」回身想走,迈了两步又停住。怪怪,屋旁那颗树的树g上还留着我磨爪子的痕迹哪,况且这味儿是我留下的没错啊?虽说雪水让味儿有些淡了,可我没道理认错。我狐疑的扭头,难不成书生搬家了?

    宵小从背後拥住我,拥得很紧很紧,将我的脸牢牢扣在他穴口;我听见「怦咚怦咚」急促紊乱的响声……穴口闷得慌,呼吸开始不顺畅,我觉得难受。可闻到那熟悉的t味充盈鼻间,全身登时整个都放松了下来,总算确定:啊啊!的确是书生没错呢。

    额发湿湿的泛着潮意,难道又下雪了吗?我想抬头看看天,可书生搂得太紧,我只得动也不动的同他像两根木头僵在那、任凭雨雪淌浸我的脸……

    後来书生再没弄伤我,我也尽量不吸他精气,偶尔克制不住才吸上那麽一小口,真的是很小、很小一口。

    画画那麽无聊,我不懂书生为什麽那麽喜欢画;而且什麽不好画,树啊花啊寒塘飞雪多美啊,可他偏偏喜欢画我。他说寻常事物没意思,画些不寻常的才有趣;特别是人间见不着的妖精。可怜我这只妖每回都被迫当题材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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