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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啊。”

第(2/3)节
了门。

    “你也别忘记吃药!”齐临走了两步突然回头喊了一句,颇有点“大仇得报”的快意,“饭前半小时!”

    齐临家所在的这个别墅小区不算新了,从建筑上走得是典型的欧式别墅风格,但又讲究曲径通幽,精巧雅致的住户体验,葱茏的竹林就有好几片,夹杂着一些讨好住户的小设计,成为卖点,又因为靠河靠公园考学校的好地段,房价年年上涨。

    然而齐临只觉得过于累赘了,他关上家门还不够,还要踢开一道半米高形同虚设的木制小门,中看不中用。有时候他懒得踢,就多绕几步路从旁边的竹林夹缝中钻出去。

    他刚从竹子间把身后的书包拽出来,拽掉了一片倒霉叶子,迎面就看见了一个初中生模样的小姑娘,安安分分地弯腰拨起木门上的铁锁,轻轻推开走了出来。

    那是住在齐临家斜对面的女孩,叫“项卉佳”,没有妈妈。和她爸爸也住了好多年了,齐临记事起他们就已经住在那儿了。

    齐临小时候还和人家玩过,不过他从小调皮捣蛋,玩得都是些什么烂泥巴、硬石头之类的东西,无论是人家小姑娘自己还是她爸爸,都不想一个文文静静的淑女和一个野孩子玩到一起去,往来便也淡了,见面也就打声招呼。

    “你也今天开学吗?”

    项卉佳轻轻地点了点头:“嗯。”

    便没了下文。

    齐临不免有些尴尬,不过确实没有什么话好讲。小时候脸皮厚,自己叽里呱啦唱独角戏唱得高兴,也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可能有了点羞耻心,学会了见到熟人点个头,不必过度寒暄。

    “那我先走了。”齐临也不管人家什么反应,一溜烟跑了。

    齐临家离江州一中很近,步行二十分钟就能到,这个点去学校还是早了点。有些人早早出了门,有些人却抬手关掉了床头柜不屈不挠响了三次的闹钟。

    何悠扬听见卧室门外“哐”的一声——他的父母出门上班去了,也就是说时间不早了。他生生把一股来自每个细胞的起床气憋进了丹田,从床上滚了下来。

    一年两度的大型恐怖灾难片“开学”又按时上演了,他火急火燎地从卧室转战到卫生间,差点被围着他转悠的“铁饼”绊个跟头。

    “铁饼”是他们家养的狗,应该也不是什么名贵品种,何悠扬猜测可能是拉布拉多和田园犬串的。不过呢,狗么,名贵不名贵不重要,别添乱别拆家就万事大吉了。

    “一边去,我上学要迟到了,”何悠扬一脚踹开铁饼,风卷残……残羹剩饭,嘴里还不停歇,“铁饼啊铁饼,你看看我妈,都不顺便叫我一声,哪怕敲个门也好啊。”

    “还只给我留了这么点粥,哎,天理何在啊。”

    何悠扬单方面的跟狗讲话,狗反正是骑自行车下坡——睬都不睬,好似一只猫错投狗胎,只顾着独自玩着他的发声刺球。何悠扬觉得这狗实在欠抽,别人一去招他逗他,他一概不理,给个球就能灿烂,要是别人一不理他,嗬,他就没皮没脸地上前蹭人裤腿,实力演示什么叫“舔狗”。

    “你爸爸我上学去了,你爱睡觉睡觉,爱吃饭吃饭,再见了您。”他一脚把因被冷落了两分钟又黏上来的狗踢回去,“砰”地关上了大门。

    何悠扬的生物钟完全没有调整到开学模式的自知之明,并且齿轮可能已经生锈。等他收拾好东西“安抚”好狗、关上自家的门,离早自习铃声敲响只剩十分钟。

    “够了。”何悠扬心想,做出了一个迟到惯犯的精准计算,他从家跑到学校也差不多十分钟。至于步行需要多长时间,何悠扬不太知道,因为现实情况从来没有允许他慢慢步行过。

    等他跑到学校的时候,自动折叠门只留了条小小的缝。他也懒得再把校园卡从书包里翻出来在机器上刷一下,直接猫着腰躲着门卫大叔溜了进去。

    一道青春活泼的身影“嗖”地朝西边的教学楼窜过去。

    何悠扬跑着跑着发现不对劲——同一届的学生,无论认不认识都会混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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