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死了?
第(2/4)节
。”
她顿了身形,装着没听到,头也没回继续往外走。
无论陷入何种境地,她都希望能占相对明亮的那一段,自私了点,毕竟是她招惹来的麻烦,但她确实没有力气,也没有勇气去清场。
警察没有来,小区里老年人多,稀少的年轻人憋得发慌狼嚎几声也是能理解的。
波澜不兴就到了天亮。
但她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她躺在宾馆,醒醒睡睡一夜心惊,反反复复做着警察给她手上铐的梦,床灯旁放着那把插进她侧肋的刀,退烧药散落几片,显示吃的人当时剥药都困难。
血肉伤自己撒药可止血,骨伤就必须求助。
“再来我要报警了。”
老中医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大清早他连白大褂都还没穿上,端着茶杯进看诊室,里面她就一脸“我又被揍了快来救我”缩椅子上等好了。
她扑上去抱住金色木桌上的座机,更让老先生看呆。
“哪有报警的人说自己要报警的!”
大概是她太凶狠了,全身充斥“你不治我腿我就打断你腿”的气势,最后还是给她接了腿骨并打绷带。
“伤筋动骨一百天,将息自己,年轻人。”
“不”她还沉浸在老中医接骨手法的余威里,全身泛着凉意,捉住老中医袖子,老中医俯下身凑近,就听她说:“不介绍你侄子给我吗?”
“莫名堂!”老先生摔了她手,拂袖而去。
她安装的监控会根据目标有所动作而跟踪转动,并启动通知。
也就是有人动监控会提醒。
手机上监控软件频频跳信息,她首先想到是杨碟在利用监控呼叫她。
闪身躲库房,却撞门板上,发现库房门给锁了,顺着眼角余光看过去,经理站在档口边,慢慢提起胸口悬挂的钥匙,在指头绕圈,挑眉看着她。
超市在负一楼,她绕了一大圈去了二楼商场的洗手间。
视频里,画面静止状态,往回拉,她皱起眉心,看完两位老人羞辱杨碟的过程。
他没把人送医院,不然闹剧不会发生在住所。
那间卧室和阳台没有明显边界,座椅基本都在阳台,所以只要在那间卧室说话,大半都会靠近窗户。
他衣领被人扯住,居然举起双手,以为先投降就能解决问题,结果换来另一个人影冲上去打脸,看见他无奈地双臂护挡,还给人扯下手臂,她啪地将手机反盖在盥洗台上。
平日里她有时做梦都是怎么让杨碟跪下来叫爸爸,唱征服,然而真当他被人动手了,还是能反抗还不反抗,能自保不自保,她只觉得血液上头,五脏六腑都给灼了。
旁边补妆的女人吓了一跳,惊叫:“你流鼻血了。”
废话,面前就是镜子,她也看得见。
她以为自己会受不了扔下当班工作,跑去以前的住所,一脚踹开门,大撕一场。
有能力不用,装什么鹌鹑。
然而她磨磨蹭蹭捱到下班,故意瘸着腿在经理面前晃,经理忍了她半个小时,终于没忍住提出送她回家。
这次她让人车开到小区门口,并且诚心诚意说了谢谢。
经理说等等,就要掏手机,抬头,车窗外她人影已混入人群,但没走多远,她就扎进了水果店。
出来时她提了一大筐水果,塑料花飘带长长,金边红底,有多土就有多土,她那张寒若冰霜的面孔却换成了和蔼可亲的微笑脸,继续瘸腿步入小区。
她没有回租住的四楼,而是去了以前的五楼。
叩门声后,门没开,就响起审问。
“你谁?”
你脚下这块地的主人,你女儿抢的男人原配,你女儿给人当长脖子鸡拽着时的救命恩人。
“阿姨,我是医院的小王,我来看看他们。”
“是宁宁的同事。”门后传来窃窃私语。
“屁个同事,保不准就是脚踏的破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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