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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oshuo。UK 一。循环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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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是暗蓝色的灰,暗沉沉的,几点村灯一一而黄。

    莹白的哀河从天幕滑下,把天蓝点缀在身子的胸口处,携着天往深处去了。那云便在河中被水波撕裂扭曲,散成沙砾的碎块状,往天边一扬,湿打了一处衣角。

    虔诚的人儿将步印深深的烙在这片土地,河水便冲淡来人的痕迹,一处一处的水洼散布。金黄的光碎便盛在其中,像是铜金的佛碗。

    一声一声的呼唤,从这儿漫到那。斑驳的水石,河畔的芦苇,山间茂密的松林,荡到天边的散云。

    含着血泪溅到墙边散成红色长春花的声音。

    玫玫玫玫

    七月。入夏。

    散云坐在院子里看天已经很久了,那眼珠子像是钉在天上,偶然向左一点瞟着,不到一秒又停在原处。

    夏婶便拿着瓷碗,眼神发愁的看着散云。

    这碗饭已然凉却,暑气再蒸发着,便是不保鲜了。

    只好摇摇头,收了满饭的瓷碗和干净的木筷,叹了两声这份从城里,迢迢送来的佳肴。

    下午的六七点刻,天色白中发黑,夏婶收拾了些家务和干了点农活,抹了抹额汗,锄头一放,起了腰侧身一看。

    散云还在院子里,望着天。

    若是自己的娃子,这般死气沉沉的,肯定得说些重话让她醒悟些。夏婶想着,心中便由不得念叨了几句,这些话,大概是。

    这点挫折便受不了了…不争气…你这样委屈又没人会看,自己难受又有什么用。

    但总归是雇主,说的话自然得软和些。待走到散云身边时,再瞧着她软软的脸颊,夏婶心中还是软糯了几分。

    “云云,你这一天都没吃饭了,人不是钢,你这样身体受不住的。心里有啥想不明白的,说出来让夏婶给你解解心,人犯不着为谁谁谁,就非搞得自己不舒坦的…”

    夏婶长篇大论,中年妇女似乎都这样,兜着一大堆的“过来路”给年轻姑娘们授经解惑。

    便苦口婆心的劝说她。“生病不可怕,自己放弃身体才是最可怕的。”

    散云似乎听进去了,又似乎只是望着天与世隔绝,夏婶的词快用绝了也不见散云回一句,恼怒之余瞟了瞟散云那呆呆的,空洞的,毫无人气的眼睛,那种怒卡在喉咙里顿时又消失不见,空留一声叹息。

    空气凝结般,静的只剩鸟虫杂碎的声音,夏婶用牙齿咬了咬下唇,转身准备绕过散云回屋了。

    “告诉他,我要走了。”

    这个声音多年以后夏婶再次回忆的时候心里还是保留着当时的心悸的感觉。

    这声是从不远处传来,却更像在雾茫茫的天里,从深处传来的空然一啸。声虽些微,却淹吞了树上蝉鸣的短暂一声。

    只明明是安稳的气息,平静的语气,却仿若能听到比那蝉声更激烈的嘶吼,像是爆炸之后灰尘四散的沉默。

    消失而具有余味。

    “我去给先生说一声。”夏婶没有回头,只是微微的斜了斜身子,便一步也不停歇的往里屋去了。

    “恩,好的。”

    “这才几天,这话她来这里之前说了无数次了。”

    “嗯嗯。”

    男人与夏婶的声音细细簌簌的,听不大清。

    她佝偻的身影在明黄的灯下摇摇晃晃着,大多时是她在低声讨好似的“嗯嗯”回应着,听着那男人的差遣。

    待夏婶挂了电话,额角又微微的发汗了,她放眼望去,瞧着老样的散云,深吸了一口气,微微张了口,她说,“先生说明天来看看你。”

    散云的身子似乎没有任何变化,夏婶微眯了眼,才看清她消瘦的肩膀随着透露的锁骨微微上扬,便又轻轻的松下。

    散云是五天前来到溪花村的,是由一个英俊的甚至带点漂亮精致的男人携伴着,那辆花哨的汽车从村里小路驶来,道路上扬起的灰尘和沙砾附在这干净噌亮的车子上,村里人看着都为之谈说。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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