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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可能。

    不变的曲径小道,一样的两个人。

    她走着,他跟着,左右之间搁着半臂的空隙。

    找到了森林一隅的那颗老树,照旧伴着身旁的那一湾泉,经久不变。

    或许,不是没有一生一世的相伴,只是他们不可能。

    记忆不受控地涌上脑海,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次对白,发生在四年前的此情此景里。

    沉默了许久,江醒终于开口,声音被风撞得支离破碎,像是哽咽,又像是刽子手的刀。

    他说:“我没得选。”

    强装了一整晚的坚定瞬间分崩离析,顾希安静静看着他,蒙着水雾的眸色里难得生起了几分执拗,渴望从他的只言片语里找到一点点支撑。

    良久过后,在看清了什么之后,她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一夜的冷都抵不过他凉彻心肺的四个字。

    明明,他已经选了。

    顾希安从没想过绑住他,或者说,她从不觉得自己有那个能耐,可以让江醒在江家和她之间偏向她。

    所以,痛得五脏六腑都搅和在一起的当下,她仍可以保持微笑不难看。

    只听她说:“那我走了啊,江醒。”

    是他选择了其他,分别时,换她先离开他。

    从森林公园徒步走了不知多久,天空灰蒙蒙地飘下细密的水汽,敷在脸上像一层轻纱,冰凉的冷。

    总算拦到车,回了合租的公寓,迷迷糊糊洗完澡,发现来例假的瞬间,腹部的绞痛紧跟其上,就着凉水吞下一片止痛药,倒头就睡了。

    再醒来,不知是什么时候,室友在耳边问她觉得怎么样,顾希安迷蒙着眼,想开口说话,干涸的嗓子眼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铺天盖地的疼痛从皮肉穿过神经线,最后体力不支又睡过去了。

    当晚,顾希安半昏迷进了急诊,例假的第一天受了凉,伴着智齿发炎而引起的高烧不退。

    所有的痛苦像是约好了似的选择在同一时间问候她。

    还有,她失恋了。

    曾有人问,痛经和牙疼到底哪一种更可怕。

    顾希安没有答案。

    在第叁种痛面前,其他所有都变得模棱两可。

    看够了,顾希安转过身,面对着他:“这里很远,我以后应该都不会再来了。”

    毫无波澜的语调,她习惯用轻声细语表达坚定。

    坚定的与他在一起,坚定的接受分别,坚定的选择离开。

    以及现在,坚定的不回头。

    江醒望着她,痴痴望了很久。

    只能捕捉到平淡瞳眸里最最怅然无措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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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心所以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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