鄯思归番外
第(3/3)节
的人,自然跟他们不同。
果然,至尊淡淡扫了一眼,未置可否。心情郁结、失眠多梦是因为佛寄生辰将至吧,若他还活着,今年就三岁整了。
见她没有动怒,鱼兴斗胆又加了一句:“上皇的意思,仿佛是想为故宁王做一场法事,以托哀思。”
谁都知道今上抑佛,甫一登基就以妖言惑众、媚乱朝纲为由查封了白马寺,太上皇此举很难说不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室内静默了约一炷香时间,女皇笑道:“既是母皇所愿,朕岂敢不从。”
她不是不理解女皇的愧疚不安,也明白当日鸩杀亲子,其情与壁虎断尾相类——身为佛子和龙子,又顶着‘稷’这样一个发人深思的名字,哪怕佛寄本身对皇位毫无觊觎,随着他一日日长大,他身边的人,他的太监、宫女、封王开府后的僚臣朋友,都会撺掇的他心生妄念。
大周开国以来第一也是唯一一位皇子,士人、百姓至今扼腕痛惜的宁王,只要有他在手,太上皇未必没有重夺大权的那一天。
是以佛寄必死,如果冯令仪想活。
陛下长长的叹了口气,她不相信她是真的想过要放佛寄走,正如如今不信她肯让她安度晚年,一次次的试探、交锋、过招,长此以往,总有一天她会再也忍不住,剪除她的残党、拔掉她的耳目,让她只能安安分分的呆在行宫看鸟赏花。
“陛下。”不多时赵太监来报,“皇夫殿下问您几时得空,今日尚食局得了一些新鲜莲子,已经做成了汤羹,晚膳即可上桌品尝。”
她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忽然胃里一酸,大口干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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