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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夏桃拿手在她眼前晃了下:“宁宁,你醉了吗?”

    “没有啊”她倔着张脸,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没醉,还想拿手扒过来那瓶酒继续。

    酒足饭饱,孟亚松拿出车钥匙,说是让人过来接,到时候直接跟程怀恕打电话。

    程怀恕脸色铁青,咬着后槽牙说:“孟亚松,之后再找你算账。”

    这酒度数不低,孟亚松也喝的微醺,摇摇晃晃道:“兄弟,我真的是你的好兄弟!嫂子已经醉了,接下来就看你发挥了——”

    出来时,大雪初停,铺就的雪绒松松软软,凛冽的寒风像刀子刮在脸庞。

    镇上的不少商铺已然打烊,下雪的夜晚没什么月光,路灯的灯光尚且微弱,由于电力不稳还忽明忽灭的,白天还蜂拥着人群的巷道现在格外孤寂。

    棠宁歪歪倒倒走了一段路,看到这么冷的天还有个老奶奶在卖糖葫芦。

    棠宁很久没吃过糖葫芦了,也想让老奶奶早日收摊,买完为数不多的两根糖葫芦后,剥离掉外面的那层塑料膜。

    程怀恕对她现在状态不太放心,眉心轻拧,低不可闻道:“还能走吗?”

    在一片昏暗的光线下,男人轮廓分明,游走在她脸颊的目光悠远深邃。

    像是暗夜里唯一的一缕光。

    破晓般,触及她的心神,掀起一片涟漪。

    “能。”棠宁仰着醉态横生的脸,冲他眨眼。

    小姑娘皮肤白皙细腻,可醉酒后,唇色愈发秾丽,双颊粉扑扑的,像是涂了一层天然的胭脂。

    点头的下一刻,她就因为身体重心不稳向前栽了下。

    程怀恕就知道没那么省心。

    他还记得,小姑娘说前几天走山路累了,腿还是酸软的。

    还没等棠宁反应过来,程怀恕就驻足停在她面前。

    男人背脊宽阔,肩膀微微下沉,无意间勾勒着衬衫下紧实的线条。

    他回望了一眼,语气里满是不容拒绝的坚定:“来,叔叔背你回去。”

    见他膝盖半蹲着,棠宁确实没什么力气,两条嫩白的胳膊被风一吹,还打着颤似的,如同纤细易折的苇草。

    棠宁环绕上他的脖颈,手里还紧紧攥着糖葫芦的签子,生怕不小心松手把东西弄掉了。

    尝了口,糖葫芦的味道酸酸甜甜的,绽放在唇齿间,外面裹的一层糖还是晶莹剔透的。

    程怀恕将人背起,步伐稳健,对于空降兵长期负重越野跑的训练来说,这么点重量根本不会让他踉跄。

    醉酒后,棠宁的意识如同漂浮在一艘飘摇的小舟上,颠簸的看不到尽头,连睁眼去看路时,感觉镇上微弱的光都是晕开的。

    她枕在他宽阔的肩侧,呼吸喷洒,不满地嘟囔道:“叔叔你是不是醉了,要不然怎么走路这么晃?”

    程怀恕都快气笑了,被醉酒的人还能堂而皇之地指责了他喝醉了。

    之前在突击队,他的酒量算是能喝趴一排人。

    不过现在他也不想去反驳,故意接下这口黑锅:“嗯,可能是有点儿。”

    糖葫芦吃多了就容易发腻,吃完了一串,另一串棠宁彻底吃不下了。

    她把糖葫芦往男人眼前晃了下,嗓音也跟糖葫芦似的甜腻:“叔叔,你吃糖葫芦吗?”

    程怀恕笑声不甚明朗:“那不都是小孩儿吃的?”

    从胸腔里传出的声音震颤得她耳朵发麻,棠宁压抑着情绪,认真又平静地说:“我不是小孩儿了。”

    为了证明这一点,她还一鼓作气道:“我有个很喜欢、很喜欢的人。”

    背她走的这一段正是铺满了青石板的路,脚下是薄薄的一层雪,程怀恕放慢了步子,踩过一滩滩水渍。

    他肩胛骨微微耸动,眸色沉暗,声线低哑地问她:“现在还喜欢吗?”

    她眼神迷迷蒙蒙的,思绪一片混乱,只能说:“不知道”

    棠宁的话音逐渐含糊不清:“曾经很喜欢,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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