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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挑了个不错的时机,表示以他此时的武学修为,斩下谢誉那小子的狗头已经不是问题了他可以下山了。裴少渊这人什么都不急,唯有报仇一事最是上心,听了她这话便二话不说地去收拾行李了。
待他来辞行的时候,语琪静静看了他片刻,转身从矮几上倒了一杯茶递给他,看他喝完后才微微一笑,往软垫上靠了靠,早些回来。
裴少渊原本以为她会嘱咐一二,谁想到她根本不提半句别的,只悠悠然地让他早些回来,看上去倒是一点儿不担心好像她笃定他可以完胜谢誉,也笃定他报仇之后一定会回来似的。他不禁勾了勾唇角,嗯了一声。
待裴少渊离开后,语琪敛了唇角笑容,吩咐一旁侍立着的弟子,将冥十六,冥十七叫来。
十六与十七正是那日同他们一起去了天山的两个弟子,都是冥殿出身,功底深厚,且那整整三日的同行,到底比其他弟子熟悉一些。
这两人倒是合拍,赶来的时候都一身黑衣,恭谨地单膝跪下听训。
语琪挥挥手示意他们起来,你们两个跟在裴公子的身后,不要惊动他若是看到他想对谢家二公子和一个叫陆宛宛的丫鬟出手就拦一下,若是他想做别的就别管了等一切了结之后,替本座给他传几句话
十六比十七机灵些,三日的天山之行已让他摸清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听完她那几句话后大胆地抬头问,教主,您真的甘心放裴公子走?
语琪看他一眼,直看得这个黑衣少年低下头后才yy一笑,场面话而已,他若执意要走,你们两个就是绑也要把他给本座绑回来。只是若真的闹到了那个地步,裴少渊就太不识抬举了,她也没必要继续好声好气了,直接给他来个囚禁y就是,若他有幸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便也算是能完成任务了。
十六十七领命而去。
或许是这回被她保护得太好,他没有如原著一般在因在魔教中忍ru负重而严重黑化,所以这次他并没有血腥至极地灭了谢家满门,而仅仅只是斩下了谢誉首级挂在城门之上,又去祭了父母之坟。
一切了结之后,心头一直压着的重担也算卸了下来,他却不知为何没有感觉到一丝快意,心中只有重重的茫然。亲人已逝,仇人已刃,他又该往何处去?
江南正是柳絮纷飞花满城的时节,一团白色绒絮恰好飘飘dàngdàng地落在肩头,裴少渊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了自己初见那人之时,那直垂于地,流云般逶迤的雪色祭袍。
裴少渊,本座知你非池中之物,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不太习惯?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习惯的,来日方长。
要么,活得比任何人都辉煌,要么,不如立刻去死没有冥殿,就不会有本座的今日。
这回拿回去再不好好涂,本座就只能将你每日带在身边督促了。
本座果然没有看错人所谓芝兰玉树,雪巅青松,哪里配得上少渊一分半毫?
本座记得天山的雪山鱼不错,rou嫩味鲜,只是离了雪水便难以存活
师父总念着‘一川烟雨,满城风絮’,我却从未见过是如何景象。
她最后说
早些回来。
他怔怔看着那朵飘絮,唇角渐渐扬起一个柔和的弧度。
这尘世纵然辽阔空dàng,也总有一地一人等他归去。
裴家公子翻身上马,朝西绝尘而去。
隐在暗处的十六十七对视一眼,知道教主吩咐他们的那些话已经不需再说了。
又是一年一度的祭神之日,青山依旧,霞光温柔,金色的阳光穿过低低的流云,铺撒在匍匐于地的千百教众身上。
裴少渊一路纵马飞奔而来,到了祭坛前数百米时才猛然勒马停下,遥遥望向那高高的祭台之上,那个身着雪白祭袍的修长身影。
雪衣的乐师仍在弹奏仿佛来自远古的歌谣,白衣的教主双手悠然地拢于袖中,仿佛察觉到他的视线一般,含着极淡笑意一眼扫来,目光在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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