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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温柔1

第(4/5)节
颊,我突然的就有点扫兴,少了些逗他的意思。老岳的老是显而易见的,我还好几次拿这话来逗他。岳嵩文从来没嘲讽过我年少无知、总办傻事。我觉得我有些没劲了。

    老岳扣好扣子,偏来头和我抵着,他说:“怎么身上这么热?”

    我说:“有吗?”是有点热,我以为是空调开低了。

    老岳拿手包住我的额头,他问:“还觉得哪里难受吗?”

    我说:“没有啊。”老岳起身去另一个屋子,拿了个药箱来。他找出体温计,甩低液柱给我,在我把它塞进衣服里后老岳还告诉我要我夹紧了。好像句荤话。我夹着胳膊耷拉着脖子坐在床上等测量时间过去,老岳看了几次表,到点儿了拿出来体温计,他举起来对着灯仔细的读着。我本来没觉得自己怎么样,发热也只是一点点,可能会是个正常偏高的体温,但老岳这样要紧的认真的对待我,让我觉得如果没有生病的话是很不好意思的事。

    老岳看清数字念出来,果然是个正常温度,老岳把体温计放回去收好,他说:“没有发烧,应该是受凉了。”说这话的时候他找出两盒药品,拿在手里翻到生产日期那面看了看才放到床头柜上。我想老岳应该还是挺在乎我,也可能是他觉得生病的人麻烦或者性格本就谨慎,这些没什么关系,因为我刚刚有看到他把体温计数据读出来后确实有点松了一口气的意思,这就挺足够的,让我不那么惋惜自己没有真的淋出了病。小孩的时候不都是盼望生病吗,可以不上学什么的,或者能得到多点关爱,我也有这样的小时候,不过是很小了。

    老岳说:“吃两粒?”实际上他已经把药剥出来了,我说:“好。”真实情况是我小病从不吃药,因为小时候吃了太多,还总是乱吃,后来看到网上说抗生素副作用什么的,怕死再也不敢吃了。尤其是感冒药,越吃越脆弱,尤其是年龄小的孩子,一生病就猛吞药片,身体抗药性变强,体质会变得更弱,以前我不知道,还以为吃药好得快就不会麻烦别人,也不会遭人嫌。反正现在我对自己十分珍爱,手机里说常吃抗生素得了大病就没得医,我懂得不多,只是怕自己哪天得了大病没药治。

    岳嵩文看我脸色,然后说:“还是煮点姜汤给你?”

    这比药能接受点,我说:“好。”

    岳嵩文扫了我一眼,他说:“觉得冷就去找件衣服穿。”我说好。他把他找出来的那两种药拿在手里,给我看了一下名字,他问我家里有没有这种?我说有吧,岳嵩文说:“还是给你拿着,晚上如果有症状了就吃,按着说明书。”我问:“你晚上不留我呀?”岳嵩文说:“你不要回家么?”

    我说哦,是得回。刚刚一直忽略了,雨一直在下,砸房顶的势头更狠,还打了闷雷,这会儿往窗外看还有闪电,怪吓人的。岳嵩文说:“我一会开车送你,你先喝点热水,躺一下。”

    我说不用了,这天气不好开车,危险。岳嵩文说这里不好打车。我说没事,我看看滴滴。说着打开软件看,却看新闻推送里说城郊一条道淹了水,彻底封锁了。我转述给老岳,老岳看着外面灰黄的天色,说今晚还是在这吧,和你家里说一声。

    我说好。低下头发短信,先给我妈一条,再给奶奶一条,两条意思一样,表达方式大不相同。我妈回个知道了,奶奶一直没有回,可能在休息。

    岳嵩文下楼去了,过一会听见厨房生了火,我从床上下来到厨房里看他,岳嵩文已经煮上一锅水,正在菜板上切老姜。我说煮姜汤啊?老岳说:放点红糖,可以吗?我嘴又欠着了,说:“我其实不想喝,受不了姜那味儿。”老岳说:“喝点。”口气不容置疑的。我也就不作了,喝口又不会死,也是老岳一番好意。

    老岳把姜片投进锅里的时候回头看了一下我,他说:“穿双袜子。”眼正从我脚的地方刮过去。我说:“哦。”我还是烦人管得宽。老岳又说:“上去躺着吧。”我说:“睡觉没意思。”

    老岳说:“怎么这么不听话。”说的很轻很快,有种嗔怪的亲厚感。我被这话挠得很痒,伸手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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