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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耻

第(4/6)节
为我母亲的不贞悲哀……我母亲也在悲哀,为她自己悲哀,我重新玷污了她的地位,那些人替我悲哀是觉得我小小年纪就不是完整的好孩子了,我觉得他们都挺搞笑,我一点也不觉得我自己可悲……我只在心里说这辈子再也不这样了,明明我不觉得自己痛苦,但别人认为我痛苦这件事让我迫不得已的难过,我不想再这样因为别人而感到沮丧了,不想再被逼迫了,我要过我自己的日子,结果到头来,人生左不过无奈两个字,我还是能因为幼稚的同学关系哭出来,还是能被人逼迫着做不打算做的事。也许就该信命:“我这一生尽是可耻之事。”太宰治在他书里一下子写出了这句话,我第一次看是在哥哥的书房里,看完就愣住了,一下子明白过来,本来我从不清楚和哥哥上床是件多么下作恶心的坏事,那一瞬间我是吃了苹果的夏娃,一下子懂得了了羞耻,却没有找寻树叶遮盖自己躯体的本事。我也没有同我一同顿悟的亚当——我哥哥之后进来,把我书抽了,像往常一样把我压在书柜上干。我在心里很迷惑这事,但是我哥哥的母亲,大约应该是我叫姑母的,他们这一家子人,都知道我在还没发育好的时候就陪哥哥睡觉,爬哥哥的床,他们不觉得这事什么丑事,丑也是我一个人丑,因为我是野种,是爸爸妈妈不要的孩子,是他们养活的东西。

    我这一生,应尽是可耻之事。

    我平时从不想这些的,都是往事了,我也没那么矫情,但现在我被迫人这么把弄,是真的觉得自己很可耻。到底怎么成了这样我也不知道,大约是个命,我喜欢上岳嵩文是命,招惹到金培元也是命,这命挺玄,但是我现下真实经历着的。

    天花板的灯影在视网膜里左右扭动,像入水的钠块,炫目发亮、疯狂旋转,恍恍惚惚地将它看成了夜店里狂甩的追光,雪亮的光柱在群魔乱舞间窜动。其实我也不是那么有贞操观念的人,和李振华一样爱玩,只要开心都是可以。关于s当然不是毫无经验的,要不岳嵩文第一次拿绳子绑我的时候我就被吓跑了。但自愿给人玩是一回事,被人玩是一回事,但我就是这样一个无所谓的人吧,也无所谓别人怎样对待我。要不这样我早没有办法活了。

    金培元真是掐着点来,两个钟头后摄像机关掉,金培元从外面用房卡开了门。他穿得整整齐齐,惯常体体面面的样子,他挥退了所有人,然后到床边来看我。我也回望他,金培元看我呆愣愣的,反而很中意的问我说:“被吓到没有?”

    我点头。真是被吓着了。我玩得再开,也没同时让这么多人碰过我。

    金培元说:“被吓着了,就乖一点。”他给我解了手铐,让我去洗个澡,他说我浑像从水里捞出来的。我不大能走好路,就一点一点软腿软脚的走。金培元在我后面看得很兴味,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但其实真的没有什么所谓。

    我洗完出来,床单已经让人换过。金培元搂我进怀,我赤裸的皮肤贴着他粗糙的衣料,金培元拍我肩膀:“来,拿出点本事来。”

    我滑下去,坐在地上靠着他的腿,金培元懂得,慢慢解开他的腰带,把手放在我的头顶,像摸狗一样摸了摸我的头发。我就在今天下午才刚做过这事,又在刚刚这张嘴挨了七八个人的鸡巴,实在没什么好矜持的了,我做的又顺从又麻木。

    金培元和岳嵩文一样的。他们兴师动众的,不过是来索求我两样东西:自尊和服从。但他们这样索取并不是真的看重,我真正把它们交付出来,摆在他们面前,他们也不过当是寻常。没人要刻意迫害我,只是他们的寻常。

    金培元等我给他口得差不多,他拍拍我的肩膀让我站到墙边去,我就扶着墙面着壁,他捏着我的肩头从后面进来,过一会拽着我的头发把我彻底按到墙上,我身体被墙压的很扁,金培元还从缝隙里钻进去捏我已经变形了的身体,刚刚洗澡我就发现自己一身青紫,都是那些人掐的。我真想哭,长这么大我一直都想爱惜自己,可是总遇上坏事,没人真的珍惜我。

    完事之后金培元要走了,我下意识把他扔在床上的外套拾起来递给他穿,金培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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