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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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着香气,黎汀舟稍稍缓和了些。她已经不急着喝酒,持着酒杯慢慢晃到小阳台上,回身从提包中取出菸盒,坐在阳台椅,点燃香菸,黎汀舟吸了一口,吐出白色烟雾。
夜晚清凉的微风、淳香的好酒、手上的香菸都让黎汀舟愤慨的情绪舒缓不少!
仰靠在椅子上翘起双腿,黎汀舟闭上眼,方才原本要斥责司徒瑀的她,联想起自己。
司徒瑀说因为工作,她跟那人得亲密相处,这种说法黎汀舟不仅不相信还嗤之以鼻,但是,自己之前不是也这样,为了工作,让恶心的人吃豆腐,这在旁人眼中,不是也充满不屑与鄙夷吗?
更让黎汀舟矛盾冲突的是,即使司徒瑀真的是为了工作,她也绝对无法容忍心爱的人如此出卖自己!!
脑子不自觉得将自己的过往代入司徒瑀,那些人摸她的大腿、搂她的腰甚至亲昵靠在她身上。脸色白得可怕,黎汀舟抖着手将酒一饮而尽,又拼命吸着菸,仍是止不住心头阵阵的厌恶与恼火!
十一月底,z市中心
詹彩甄手提一个皮箱,陪母亲h女士来到一间办公大楼。两人上到五楼,进到一间格局不大,但装潢古典的办公区。
小球助理请她们坐在木制沙发座上,端上两杯茶。黎汀舟边听电话边从後面办公室走出,收起手机,对h女士笑笑说:「伯母,好久不见!」
h女士绽开温和的笑脸,点头道:「阿甄说你这孩子开了个监定古物的工作室,主要由黎辰教授等学识丰富的教授们亲自监定,我就想起家族当年退来台湾时,曾祖父所遗留下来的一件小物,想请你帮我安排。」
詹彩甄慎重将皮箱打开,捧出一个米白色四方的瓷器花盆,宽、高都不超过十公分,花盆上面绘有雪景。
h女士解释:「曾祖父当年就只带这个花盆过来,那时很穷困,他都舍不得典当,口口声声说是有位贵人赐给他的,几十年过去了,他老人家早往生,家族长辈便想了解这件物品的真伪。」
黎汀舟曾听詹彩甄说过她母亲的家族,以前在中国算是一方地主,後来经过战乱,辗转来到台湾,家产几乎都没了,重新白手起家,现在也算是小康家族。гouщen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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