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第(1/2)节
来到黎家已经过了一个多星期,这段期间,司徒瑀几乎形影不离跟着老教授,不管是在学校或是住家一切如常,并未有任何可疑事件。
星期六
今日,司徒瑀照黎辰教授的指示开车来到一处墓园,她帮教授拿着小提篮走进塔里。电梯门一开,便敏锐察觉前方有一闪而过的人影。
司徒瑀没说话,只是不着痕迹走在教授的前面挡住,「小瑀,你不用跟我进去了,想必这里也不会有什麽危险,你在电梯这里等我就好。」黎辰接过提篮,对着司徒榻淮?
虽说如此,司徒瑀仍是暗自跟在黎教授後头,直到见着他停在某处。司徒瑀又盯了一会,确认周遭没人之後,她才又慢慢退回电梯附近,便见到一小段日子没出现的黎汀舟,独自站在电梯前。
脸上戴着硕大太阳眼镜的黎汀舟,仍是一头黑色大卷发,但也许天气太过酷热,她将卷发缠成丸子头,露出雪白细致的颈脖,穿了身凉软布料的米白色连身裙,脚踩高跟凉鞋,身姿窈窕娉婷。
司徒瑀没走近与她说话,而是站在既能见到老教授,又能注意电梯这头的位置不动。
黎汀舟转头就见那位虽然长得漂亮却很安静,而且炎炎七月天没点常识总穿着一身黑的女保镳。
撇撇红唇,祭拜完母亲黎汀舟本要离开,但见到电梯上来,猜测可能是她爸来了,并不想在这个日子见到那人,她便刻意躲开。果不其然!就是黎教授到了。
不过,眼看没啥表情的女保镳只是盯看她一眼,全然没有与自己打招呼的意思,黎汀舟莫名有些不痛快,本要走近质问,又担心会被黎辰撞见,只好拿下太阳眼镜瞪司徒瑀一眼,才走进电梯。
圆亮的双眼微眨,面对黎汀舟突来的怒气司徒瑀不明所以,但她也不在意,只是克尽职责守好黎辰教授。
开车载黎教授回去城郊途中,或许是祭拜完亡妻让这位老人有所感触,向来少话的他难得打开话匣子,「我老婆是在六年前从t市娘家回来时,从高铁站出来要搭乘计程车,却被一名喝醉的少年骑摩托车撞上,送到医院急救已回天乏术!」
「那时我人还在学校研究室里查一幅古画的资料,由於太专心没接到手机通知。阿舟自己在医院陪她母亲咽下最後一口气,等我赶到时,葬仪社的人已经在医院处理。」
「那孩子本来乖巧听话,我到现在都记得,当时在医院走廊,她突然对我大喊大叫,说我心中永远只有工作,当我的家人很痛苦等等,也在那刻我才了解,原来在阿舟心中,‥是如此…怨恨我‥我这个父亲…。」
低沉的嗓音说到最後隐隐透出哽咽,司徒瑀瞧一眼後照镜,仍是沉默开车。
车内安静许久,黎辰教授情绪缓和後,又继续说下去:「也是从雪云过世後,阿舟就像变个人,本来硕士都快毕业了,却自己办了休学,跑去药厂当业务,学人家去交际应酬。我听到一些不好传闻,把她叫回来质问,她也不否认,吊儿郎当面对我,还对我说,像我这种老古板永远赚不了什麽钱,叫我少管她。」
越说越沉重,黎辰拿下眼镜望着车窗外不再说话,那双沧桑的眼中满满都是心痛!
星期二
今日外头高温已达36度,街道上热气蒸腾,如非必要,大多数的人都待在建筑物内,不得已外出的,也会躲在超商吹冷气偷懒。
司徒瑀换了身紫白条纹七分袖衬衫及黑色九分k,脚踩黑色球鞋,快步走进一间堂皇的饭店。
大厅里有名头发梳得油光整齐,但因为顶上光秃,在饭店灯光照射下头顶发亮的男子正在等候,一见司徒瑀进来,便起身迳自走往电梯方向。
两人一前一後进入电梯,各自站在角落,连眼神都没对上。到了三楼,男子先出去;到了五楼,司徒瑀才走出。
五楼是这间饭店的饮食楼层,司徒瑀慢下脚步,走到位於底部的一间日本料理店便转身进入。
报出包厢名号,身穿和服的女侍有礼地带领司徒瑀到包厢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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