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ò㈠㈧ɡⅤ.Ⅴīρ 雪满群山高会他们坐在案前,同样的红色上衣,隐隐倒像一对璧人夫妇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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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事为何要吓我呢。”
“姐姐。”他欣喜道。
两人走到厅中一处案前,同席坐下。
杨颙道:“本来不想叨扰姐姐的,但我刚刚看见姐姐闷闷不乐的,故想让姐姐振作些。”
“我真是要被你吓……”
他忽然以指点唇,示意她不要继续说下去了。
“今天是过节,不要说这个字。”
“这是什么?”王瑗遂又看向他刚摘下的面具。
“大傩用的面具,之前腊祭时,由我扮方相氏。”
王瑗很感兴趣,让他为她仔细讲讲大傩,她从前还没有好好体验过这过年的仪式。
“腊月的前一天,就是大傩举行的日子,要把往年的瘟疫灾祸驱逐出去,之前要选十岁到十二岁的官宦子弟一百二十人为侲子,还有人扮成十二种神兽,这一天晚上跟在我的身后,然后我们背着桃木做成的弓,射出棘矢,又拍着土鼓,一边拍,一边射箭,洒赤丸、五谷,在场上追逐其他人扮的恶鬼瘟神。漏断时分,群贤毕至,像刺史,太守这样的人都到了,才开始正式逐疫,童子们唱起驱疫的歌,而我呢,与十二种神兽一起跳舞,这十二种神兽就是歌中十二种驱邪的神,跳完以后,就欢呼,绕着场上过叁圈,手持一把火炬,出了城门,将火炬递给早在城外等候的骑卒,他又传给通向渭水途中的另一骑卒,就这样传递火炬到了水边,最后将火炬扔在水中,就算驱疫成功了。”
“当然,大傩各地都有,只是规模形制不一样。”
王瑗越听越入迷道:“你再扮成那个样子让我看看。”
“很累的,再说了,当时我穿着玄衣朱裳,执戈扬盾,还披着一张熊皮,很威风,现在一时又不能齐备。”
“那就戴上面具让我看看。”
于是杨颙复又戴着面具,在她面前作驱逐鬼怪状。
她不禁笑了出来,倒觉得昏暗之中的面具一点也不可怖了。
只见这张面具离王瑗越来越近,她不禁伸手去摘,慢慢露出与面具截然相异的杨颙俊美如玉的容颜来。
目光相触良久,他忽然奉上一物打破了这奇异暧昧的沉默。
“这是苇茭,又叫索苇,可以驱邪,祝福子孙繁盛。”
她拿着类似芦草的苇茭,只道:“谢谢。”
他又细细注视着在灯下看苇茭的王瑗,道:“姐姐,今天你穿得很漂亮。”
“真的吗?”
王瑗闻言不禁喜上眉梢,十分受用。
他怔怔看着:“真好看,是这个屋子里最好看的。”
杨颙看见她眼眶和面颊晕染着浓浓的胭脂,眉细细的,弯弯的,眼角,唇角,下巴,都贴着一粒真珠钿,额头一朵翠绿的六出珠翠面花儿,点小小红唇,发髻根部簪饰着珊瑚红梅发饰,尤为俏丽可爱。
“对了,姐姐,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有点闷闷的……你不是说想与我切磋文翰吗?我们就来写字吧。”
他命人拿来文具,想让王瑗书写,她见全是名墨善笔便推辞道:“怎敢擅用从事的文具。”
“姐姐不必客气。”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写什么好呢?”
“各人作些应景的新春句子吧,就以春为韵。”
“好。”
雍容回头见不见了王瑗,想去寻找她,但又觉得夜深而四下男客众多,出入唯恐有闪失,自己便和梁柔伯颜待在一起,便委托李冲去将她找寻回来。
李冲自上回游湖回来,见她仍然冷冰冰的,不解人意,心里有点怨恼,于是这几日故作颜色给她看,她倒也不恼,依旧我行我素,整日风轻云淡,他实在也不能推脱妹妹所求,便前去寻找她,出了画堂,室外稍为安静一点,又转过画楼,桂阁。
见是在一个厅阁里,凉州从事杨颙头戴介帻,身穿锦缘长衣,外披一件朱纱单衣,和王瑗正共坐在一方长席上,身后是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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