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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奕所谓的假死药,也只是暂时让人陷入一种假死的状态,药效不过一个日夜。周祈也是掐着时间,让周靳有机会亲自确认太后的死因。所以停灵的那几天,太后其实已经苏醒了,是周越一直佯装萎靡不振,说要独自与自己母后呆着,偷偷带了些吃食给太后。
那棺椁周越也叫人留了气孔,棺内放了水,到如今走了也有半日,周越到底有些不放心。
周祈看了看天色和远处把守的禁卫,道:“届时兵分两路,你带太后先去龙吟寺,云相会接应你,我入京与赵构先行汇合。”
周祈点了点头,旋即走到大殿外敛了神色,对随行大臣道:“本王想送母后随后一程,棺椁便迟些入陵吧。”
众人闻言,只道是王爷丧母悲痛,并无异议。
殿门关上,周越连忙同周祈将棺盖挪了开来,好在棺盖没有钉死,他们尚能用匕首撬开。
太后已经苏醒,从棺椁中出来也有些憋闷,靠在一旁连连喘了几口气。
“母后您感觉如何?”周越喂了她几口水,一脸担忧地顺着她的背。
“母后无事。”太后看着面前两张脸,心中微微叹息了一声。她自从入宫就没有争的心思,一直安分守己,只望有几日安生的日子。周靳上位的时候,她也是第一时间将密钥交了出去,未想到头来还是逃不开这一劫。
事到如今,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她虽吃斋念佛,也不会善心到拉着自己的儿子一同被人逼得走投无路,是以叹了一声,只叫他们小心行事。
棺椁本来就厚重,就是少了个人也不会有太大的区别,周越将殿内一些有分量的物件放进去了几件,又将棺盖盖了回去。
周祈拉开殿门,挥手叫人去抬棺椁。
周越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佯装伤心欲绝的样子,等到人来抬棺椁时,脚步踉跄地跟了几步。
周祈随即上前,劝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入陵就不要再跟了。”
众人听周祈如此说,又见周越确实一副伤心难耐的样子,齐齐相劝。
“王爷可得保重身体啊。”
“是啊,王爷的孝心想必太后在天之灵已经知道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臣等,王爷尽可放心。”
“那就有劳诸位大人了。”周越坐回椅子上,大腿微挪,不着痕迹地挡在了桌布前。
侍卫将棺椁抬出大殿,顺着葱茏树木之间的宽阔大道缓缓行进,从大殿之处望去,正好能看见山间皇陵的一个尖顶。
“哀家忍了大半辈子,终于不用临了了还被圈在那有进无出的地方了。”
“母后。”周越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忙关上大殿的窗户去扶她,“等此间事毕,儿臣再带您出宫四处走走。”
太后笑了笑,撑了把膝盖站了起来,“走吧,按你那个大哥的性子,指不定再多托一阵又生什么变故。”
周越叫齐自己的人马,等送棺椁的队伍行到半山腰,直奔出了五蕴山,等到周靳的禁卫发觉不对,已经被周祈变成了瓮中之鳖。
难得在皇宫内把酒戏美人的周靳,在听到宫人报进来的第一声“宁王反了”后,猛地一下站起了身,打翻了一地美酒佳肴。
作者有话要说:放个预收文吧~依旧是古言,没意外这个月也能开了
《蛊惑君心》
阮心唯打从出生起,就占尽了人间宠爱。
她爹年少成名,一任太师就是四十余载,几朝风雨,仍旧屹立不倒。
她娘才名远扬,一手绣工出神入化,世人皆称“妙手娘子”。
她八个舅舅个个拔尖,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人中俊才。
可能就是后台太硬,满城的闺秀都不待见她,满城的儿郎都不敢娶她。
尤其后来,阮心唯坐在天子之侧,却苦恼为何人人都怕她怕得不敢抬头。
众人暗翻白眼:君心都给你蛊惑了,还有我们什么事!
而那个恨不得让她骑脖子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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