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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第(2/2)节
是编不成一首完整的曲子。每当得到几句自己满意的旋律时,我就哼给她听,她从这些支离破碎的音符中尝试读出我想表达的意思,居然多数都能说中。这种时候,她会趁机讨要一些奖励,比如让我说一些甜蜜的话语,我的抗争像是象征性的作态,最终胜出的总是她。

    她的寒假假期结束了,恢复到正常的上班状态,这使得我每个白天都沉入彻底的空闲。看书累了的时候,我就去网上找那些歌的谱子来弹,找不到的,就自己扒谱。那天我正在两个和弦之间反复试着,她打电话过来,问我在干嘛。我察觉出她情绪有些低落,再三询问后,她说,爸妈看到了我的脖子,骂了我一顿。我内疚起来,说,对不起。她沉默着,又说,妈妈在我床上发现了你的头发。我说,你就说是你的。她说,我没有这么短的头发。我说,对不起。她说,没关系。我说,下次不来了。她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问,妈妈怎么骂你的?

    我立刻就为问出这句话感到后悔,觉得不该让她再一次揭起伤疤。她说,妈妈说我不要脸。她的声音几不可闻,在我听来却如同巨锤砸向心头。几天前,我刚承诺过不会再让她受到伤害,转眼就因我自私霸道的占有欲让诺言失信了。我说,我就快来了,到时候晚上一起吃饭。她答应了,问,需要我过来帮忙吗?我说,不用,能高定。

    我选择提前两天过去。那个周六到了,行李已经全部打包好,我的一个堂哥负责开车载我过去。在路上,他把着方向盘,笑着说,上次是我接你回来的,这次还是我送你过去,真是有来有回。我也笑了,说,下次再来接我。他说,好好g,工作最好能稳定下来。我说,嗯。到了目的地,车子开进小区,行李不多,堂哥和我一起把东西全搬上去后,就要跟我告别。我说,吃个饭再走吧。他笑着说,不用客气,好好上班,自己注意点。我说,就去楼下随便吃点。这时我朋友也回来了,我们一起留他吃饭,堂哥最终答应了,于是我们三个人去小区另一边的小餐馆点菜。正吃着的时候,我收到她的消息,问我搬完了没有。我回复说,忙完了,跟我哥一起吃饭呢。她说,你之前说过要跟我一起吃的。我记起确实有这事,惭愧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回。Α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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