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虽然无所长 名可由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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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才缓过劲来,说道:“明公如取上策,gui以为,可先择傅公、氾太守两事向外传播。”
莘迩“哦”了一声,心道:“先择傅、氾两事?”旋即领会了张gui的意思。
五件事如果一起推出,繁乱是一,且会显得刻意,所以不如慢慢地拿出来。
而先取傅、氾二事,则是因为此两人名气大。
既然博名,当然是事件中涉及的对方越出名越好。攀龙附凤,即此意也。
听完了张gui的上策,莘迩踌躇心道:“我是个忠厚人,ga0这等自吹自擂的事情,实在羞惭。……要紧的是,我如何开口对老傅说呢?”
担心傅乔会笑话他,脸面上挂不住。
张gui见他沉y,大概猜出了他的犯难,说道:“傅公、氾太守两事中,傅公之事,其实对他也有益处。赠婢於友,风雅事也。gui以贱躯,冒昧敢请明公介荐,为公拜访傅公,述说此意。”
莘迩大喜,痛快地应道:“好!”
时下阀族当政,士人间的结交礼仪b前代更严,不仅只是需要有人介绍,并且地位不等的,即使有人介绍,往往其中一方也不会与之结交,话都不会接一句3。
张gui与傅乔不认识,因此,他要去拜见傅乔的话,就需要有个同时认识他俩的人作个中间的介绍人;而又因他知道自己b傅乔的名声、地位远低,故此有“贱躯”、“冒昧”之语。
莘迩当即写书一封,给予张gui。
张gui接住收好。
莘迩请他入榻,重拾话头,又问起了最关心的问题:“君现在可以说为‘与不为之’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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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博闻强记:因为这个是当下士人与前代大不相同的风尚,与时代之文化背景密切相关,而如写入书中,未免影响阅读的流畅,所以在此章末作个小注。
荀子《解蔽》中说“博闻强志,不合王制,君子贱之”,哪怕博闻强识,如果不符合王制,一样会被鄙视,这句话的意思可以理解为文士的博学多才应该服务於儒家的政治。
士人早先并不以博识为尚;博识之风,始於汉魏之际,兴於两晋南北朝。
西汉的时候,儒家各派壁垒森严,讲究“家法”、“师法”,老师教的东西,一字不得改,不同学派间,攻讦如仇。这种情况下,莫说博识,儒经也学不了几本。因此当时的邹鲁民谚云:“遗子h金满籝(筐),不如一经”,一经就足取名禄了。
到了东汉,古文经学兴起,较与今文(汉初老儒口述,用当时的隶书所记之儒家经典)经学,古文经学需要更开阔的视野和广博的知识,学者们开始不再拘泥於前汉的“家法”、“师法”,儒家的各派渐渐融合。汉末的大儒郑玄便是学富五车,jg通今、古文诸家,自成一派。
再到汉魏之际,海内纷乱,儒家的政治统治秩序遭到破坏,面对这种新问题、大变局,儒家的学说已经没法运用了,士人们急切地想要找到应对的办法,於是,就不仅再只是止步於融汇儒家各派,并且进一步地开阔视野,转向别处寻找新的治国、立身的理论和思想。
先秦诸子之学由是得以在这一时期复兴,重新受到士人阶层的重视。儒、道之外,法家、刑名家、农家、兵家都很盛行,甚至山经海志、神异志怪之书也颇有市场。
虽然出发点是为了解决政治难题,但这么一来,不可避免地就带起了尚博好奇之风。
发展到魏晋南北朝时期,此风大盛,早已然违背了荀子那句话的原则,博闻与王制已没了没什么主从的关系。王制的归王制,博闻的归博闻。这一时期出现了很多的志怪小说,即是此种风尚的一个表现,另一方面,这类小说又进一步地促进了士人对於博物的宗尚。
简言之,士人博闻的风尚是在经过了一个漫长的演变过程后才形成的。
两晋南北朝之时,文人以博闻强记相尚的例子很多,记忆的典故越多,得到的名声就越大。
南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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