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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余庆(五)

第(3/3)节
经武状元教出的六艺,空出左膀子引他来刺,又趁机放刀要砍掉他的右手,没拿捏好尺寸,虽砍断他的手指打掉了刀,自己却也踏在血泊里,跌在了地上。两人扭打着,一路滚出前殿。

    祁王到底大伤初愈,先没了力气,被那番子占了上风,压在身子底下。

    番子去抢他手中的砍刀,祁王拼尽全力挣扎了几回,终是不敌,眼看就要被他夺了去。

    就在这时,扒在窗台旁观的银瓶心急如焚,也不管他之前的恐吓,顺着窗子的破洞钻出配殿,趁着黑夜,颤巍巍溜到了番子身后。咬紧牙关,把眼一闭,双手握住错刀就狠狠扎了下去。

    错刀锋利,扎透熟缎曳撒与皮肉,似乎硌在了肋骨上,坚硬的刀与坚硬的骨骼相击,微微的震动,震在银瓶的手心,让她颤抖;与那人尖利的惨叫相应着,慌慌的一刹那,恐怖到了极点。

    番子被刺穿了右胸,整个人抽搐起来,剧痛之下抄着刀往身后一砍,正砍在银瓶的手臂上。

    还好他已经失了力气,只划穿了银瓶的袄子,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血口。

    祁王趁番子腹背受敌,挣扎着夺过砍刀来照着心口又下了一刀,最终了结了他,竭力把这死人推到了一边。

    世界一下子寂静了。

    银蓝的月色像波澜不惊的湖面,祁王躺在湖心,看见已经吓破胆的银瓶。

    她捂着手臂跪坐在地上,浑身颤抖,全部的血都往上涌,恐惧到了最深处“物极必反”,苍白的脸上反泛着奇异的潮红,连嘴唇都娇艳欲滴。

    她紧紧咬着牙,抵死不肯尖叫出声。

    祁王像是勒紧的弓弦,忽然崩断,疯了心似的,无缘无故大笑出了声。一把拉过银瓶的手,拽得她往前倒在了他浸透鲜血的心口,高挺的鼻梁几乎戳着她的脸颊,浓亮的桃花眼闪闪,

    “没想到……真没想到徐相养出了这么个文武双全的女儿!唔?小东西,够厉害,以后我可不敢惹你了。”

    银瓶闻见滑腻的血腥气,厌恶地挣扎着起来,却反被他拽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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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大家都说心疼猪猪,猪生值得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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