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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这一切,都源于面前这个男人。
夏天须要紧一紧牙关,才能自持地对聂长江说:“聂导,我们想静处一下,可以吗?”
聂长江点头,起身,可他并没有直接转身离开。
他声音很轻,说:“上场前我给他喝了一些伏特加,他现在可能会很晕,一会补拍的时候,主要是你的戏……他很完美,今天已经够了,你可以把他扶到外头的沙发上,那里有干净的衣服和热水。”
说完这些话,聂长江才转身大步离开。
等到片场的门被关上,确认只有自己和尚北俩人在,起码会有半小时不会有任何人前来打扰时,夏天才轻拍着尚北的背,柔声对他说:“好了小北,没人了,我们去沙发那头,让我们都能够舒服一些。”
尚北像个听话的孩子,顺着夏天的扶持,靠在夏天身上,闭着眼睛,虚弱而信赖地随着他去到边上的沙发。
沙发上有两套看上去宽松舒适的男式家居服。
还有脸盆,毛巾和冷热水,热水是一直用电水壶烧着的,否则这场戏拍了这么久,早该凉了……真是贴心!(讽刺)
深陷在情绪里不觉得,现在安静下来,夏天觉得自己全身哪哪都痛。
而且身上不少地方有粘稠感,有来自烤出来汗,还有……他和尚北深陷其中无法自控时释放的体0液。
尚北闭眼仰躺在沙发上,神情非常脆弱和疲倦。
夏天自己也简单清理了一遍,然后开始替尚北擦身,为了不弄脏准备要换的衣服,他几乎是光着在做这些事。
当夏天替尚北擦试腿上粘着的液体时,尚北明显整个人瑟缩了一下。
“天哥……”声音带着些许不仔细察觉不了的哭腔,尚北握住夏天的手,睁眼的同时,眼泪又开始流下来了:“我控制不了我自己,对不起……”
夏天鼻头也有些酸楚,说没事,没有伤害,那是假的。
可是夏天的愤怒,并不是针对尚北。
让演员入戏有很多种方法,从电影的角度来看,聂长江可能将他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到了极致,结果也让他感觉理想。
可是从夏天和尚北的角度来看,这是极其不道德的一件事。
他们就像被赶上场的斗兽,迫不得已地在观众面前表演。
夏天将湿毛巾放下,用手捧着尚北的脸,尚北的眼睛,因为酒精和刚才长时间处于激动中,红血丝都出来了。
脆弱得像是一碰就要碎了的艺术品。
他十分无助,整个人一反在摄影机前那份亚兰德的霸道,露出了属于尚北的真实和无助感。
“我记得在我小时候,我爸妈也曾因为他们不得不将我送到小姨那边养育,而崩溃过。当时我妈一直在哭,我爸红着眼睛,对我说不要怪爸爸妈妈,如果要照顾我,他们就只能放弃工作,放弃了工作,就不能给我舒适的生活。成年人的世界,永远会存在各种不得不为之的痛苦。”
夏天做了一个深呼吸的动作,用力一口亲在尚北脑门上,继续说:“我有个同学毕业后,工作一直不顺,最后只能当他最不喜欢的销售,经常在群里诉苦,他并不需要别人安慰和回复,他只是自己说完,然后加一句‘钱难赚,屎难吃,为五斗米折腰的人不止我一个!’然后,他又能继续下去了。”
尚北伸手紧紧搂住夏天,他的身体仍然处于酒醉,并且大大发泄过后的虚弱状态中。
因为用力,尚北整个人都在颤抖。
这是夏天几乎没有见到过的,成年后的尚北。
或许在尚北小时候,在他还是那个小哑巴的时候,他有过这样无助且求助式的触碰。
但是自成年后相逢以来,尚北一直是强势的。
哪怕他面对夏天撒娇,有时候患得患失,小心翼翼,但骨子里的尚北,仍然是不屈不挠地强势着。
他一直是这段爱情里的主导者的存在。
可现在的尚北,他的拥抱里,全是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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