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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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天台站着的时候拍了几张合影,硬要说我们婚事在即。文章被我撤掉了,照片我瞧着不错,给你洗了一份,回家后夹到相册里去。”
“好,这些记者可是免了我们去照相店的功夫。”季安年把照片装进了手提包里,对文显明笑笑道,“我回去可要好好看看。”
“好东西索性给全了。”文显明微笑,“这琴是昨天到的,我昨天晚上调的音,今天带你来看看,明天给你送府上去。你今天可以先带去这个。”
季安年打开文显明递来的牛皮信封,将其中的羊皮纸粗略一看,读着意大利语不禁面露惊喜。
donne, vedete sio iho nel r
ello chio rovo vi ridiro e er nuovo ,cair nol so
sento un affetto ien di desir ,chora e diletto ,chora eir
gelo ,e oi sento lar e un ento torno a ger
ricer un bene fuori di ,non so chil tiene ,non sos’e
sosiro e ge voler, alito e tre saer
non trovo ace notte ne di ,i iace nguirsi
你们可知道,什么是爱情?
你们可理解我的心情?你们可理解我的心情?
我想把一切讲给你们听,新奇的感觉我也说不清。
只感到心中翻腾不定;我有时兴奋,有时消沉,我心中充满火样热情,一瞬间又感到寒冷如冰。
幸福在远方向我召唤,转眼间它又无踪无影,不知道为什么终日叹息,一天天一夜夜不得安宁;
不知道为什么胆战心惊,但我却情愿受此苦刑。
“他们说这是莫扎特的手稿,我也不懂,感觉八九不离十便给你弄了来。”文显明伸手摸了摸季安年的头发,“宝剑赠英雄,好的琴谱自然是要赠给懂它的人的。”
“显明哥……”季安年叫了一声,“谢谢你。”
“这有什么,”文显明伸手揽过季安年,“阿默小斐还在下面等着咱们,咱们先下去。”
文显明和季安年下楼之后,文斐已经张罗着小大姐铺开了牌局。大家便坐下打了几圈的牌。文斐牌技差,错失了很多好的机会;即使文显明有意放水也接连输了;陈默坐在季安年上家,不住地喂牌给她,让季安年连和多把。傍晚时候,厨房送了菜来,大家牌局这才散了。陈默是穷学生,文斐的生活费来自文显明,文显明索性把三人输了的一并出了,从钱包里面拿钱递给季安年,笑道:“你倒是好运气。”
季安年知道大家都是在让着她,接了钱笑着说明天看戏她请。大家洗了手上桌吃饭,刚吃到一半便听说季公馆派了司机来接季安年。饭毕陈默在文公馆留宿,季安年与大家道了晚安,回家去了。
回了季公馆才知道季先生应酬未归,小桃看亲戚还未回来,季安年在浴室中泡了一会,穿着睡衣从卫生间出来后把放在桌上的包打开,取出三个信封,把手稿放进了抽屉,又把第二个信封中的照片夹进了相册。记者也是会拍,她和文显明相视一笑的时刻抓的正好。待打开第三个信封时,她的手抖了一下。
张啸林原籍浙江慈溪人,后移居杭州,进入武备学堂读书到上海后拜青帮“大”字辈樊瑾丞为“老头子”,不知什么机缘又与黄金荣、杜月笙结拜为兄弟,并称“上海三大亨”。三人合股开设“三鑫公司”,在四一二事件中大出风头,很受蒋介石器重。
我比不上季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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