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蕾
第(3/25)节
及。
§
昇哥住在迴龍一片綠油油的地方,貼近桃園邊界,離新北車程不到十分鐘。他家位於一整排三層透天別墅的最末端,巷子出去迎面就是兩條由公車與卡車撐起的主要道路,一頭通往幾公里外的大學,一頭直通桃園中心地帶。說來話去,其實就是個還算可以的半鄉下。
我醒來時感覺到舌頭濕濕地在攪動,遲鈍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昇哥正抓著我的奶、情不自禁地吻我。我叫不出聲,就算擠出聲音他也不管,情急之下我用雙手猛拍他的身體。
「小蕾,妳乖。」
昇哥粗暴地哄著我,無視我的反抗,整個人跨到副駕駛座來,跨到我腿上繼續強吻。
「拜託,拜託,小蕾,別反抗……我忍了一個禮拜就等妳回國啊。」
「你這樣我喘不過氣……啾、啾呼……」
昇哥隨他的意吻著我、抓痛了我的身體,見我沒能浪起來,點了菸想讓我放鬆。吸著香菸我腦袋卻想,你好歹要給我大麻才對,至少我可以自個兒嗨起來隨你處置。
我在巴拿馬次文化裡學到的就是:好東西讓妳變人人插的蕩婦、普通的東西讓妳樂於接受身邊人、劣質如一包六十塊台幣的香菸只會讓妳繼續繃緊神經。
「小蕾,怎樣,濕了沒?」
他似乎以為他技巧高超,手指伸進我褲襠內亂摸亂摳就能逗起我,卻只得到我平淡的反應。
「還好,我比較想進屋。」
「好,我們進屋,但妳先忍一下,我一直想用這姿勢……」
我很理性地思考我們的行為,發覺我應該讓他放手去做,這種姿勢他會累得半死,性致盡退。然而事情演變出乎我意料之外,誰會想到他寧可忙個老半天只為了把老二送到我內褲裡……但他沒法插進來,只能斜斜地磨蹭陰戶。
很快他就累了,渾身是汗抱著我,半勃起的老二在我私處前顫抖。
「滿足了嗎?」
我問。
「跟我想得不太一樣,一點都不爽耶。」
他答。
「那還不放我下車?我快熱死了,嘴裡滿是你的味道。」
「小蕾就是小蕾,講話總是不經意挑逗人。」
折騰一番,我們總算是渾身熱汗地投入綠色視野的懷抱,迎面就是陣帶著汽油味的風。昇哥拍了拍我的肩,叮囑我下次別在公車剛駛過的時候深呼吸。
昇哥提著我的行李往門口去,我跟在他後頭,意興闌珊地進門。
他家牆壁刷了整片米黃色油漆,像是香草冰淇淋,牆壁上掛著叮叮噹噹的玩意。一些了不起七八百塊的創意畫作、難看的夜市面具、祖先牌位……他家的前主人不是供在神座上,而是一個牌子掛在舞獅面具旁邊,右側還有些十字架小東西,像是哥德打扮用的銀飾。
我稍微懷念起當初結識昇哥的時候。
那時他還沒三十,很有自己一套想法,不拘小節,把他所有重要的東西都堆在一塊,尤其是他爺爺的牌位。
「小蕾,這是我爺爺。爺,這是時蕾,算是我女友啦!」
我記得當初的他有股豪邁奔放的活力,總是樂觀以對、勇往直前,不會浪費時間回顧過去犯下的錯誤,只珍重眼前的女人。那天我們就在他爺爺牌位的注視下做了愛,其實早做過好幾次,就那次很特別,彷彿是為了做給誰看。
昇哥注意到我沉浸在回憶中,東西放了過來擁住我。一陣暖暖的風吹拂著我的耳朵,聲音疲倦地滑過來:
「我們上床,做愛,睡醒再去吃好料。」
我輕觸他扣在腰際的手,仰頭望著一幅藍天白雲的水彩畫說:
「我要先打給小秋的媽媽。」
「妳這樣很掃興喔。」
「事情有輕重緩急啊。」
「有什麼事情會比做愛更重要?」
他說著,手不安分地鑽進我褲子裡,唇也貼向右耳碰了碰。
「我要吃了妳,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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