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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派克墨水

第(3/4)节
斯密码,你会?”没了敬称。

    这会儿,她终于有了反应。

    范佑其笑了笑,“我记得你对图案很感兴趣,对医生而言,病人画的图案是禁忌的潜意识,你不只喜欢画图案,还喜欢在时装设计上面加入最基本的元素,比如点、线、划。”

    田亦柔的旗袍上绣了些甚么而惹得被墨水泼,要知道这料子被弄脏洗也洗不干净只能扔。

    显然是摩斯密码,有人得到情报后便销毁。

    “您到底是甚么人,特务处的人?”他顿了顿,“或许都不是……”

    关诗妤弹弹烟蒂,再深吸一口,一丝丝烟圈迷蒙在他面前,月牙似的眼睛眯起笑着,“我当然是你父亲的情人,哦,我还是姆妈的女儿呢。”

    她说完,忆起今日,范若婷与田亦柔组了个局,田亦柔正坐在范若婷的对面。

    关诗妤坐在范若婷旁边,很小声地说着悄悄话:“一年前我在卢森堡公园写生,仔细对比过婴儿和成年人如何表现得不同,换句话说,不同阶段人体的肌肤纹理、骨骼、肌肉和关节在画纸上的表现不一样。”

    达芬奇的人体解剖,她说:“我怀疑……今日设宴中,范德正让吴妈煮的是婴儿的尸体,成年人的肉质煮熟后应该是柴的,但今早我看到的是非常细腻的纹理,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腥味。”

    当下说完,范若婷捏紧手中的麻将,来报社前,她嘱咐了一句,要尽可能扩大网络,查清范德正要了谁的命。

    时下上海各租界经济发达,英法租界都有地头蛇帮会,法租界乃范德正,英租界则是廖时禹,然二者不能互相干预,能在一个桌子上谈合拢,绝对有甚么事达成共识,范廖之间的婚事也许只是烟雾弹,真正勾结的行当应是隐藏在背后,很可能与日本人有关。

    “别忘了,你要替我保密我看到的所有世界。”

    范佑其心里有数,终于失笑,只把这称呼揉碎在喉间,“好,小妈妈。”

    翌日九时,范佑其在静安寺路接诊,他开有一诊所,房间内近乎一尘不染,墙上挂一副利用了晕染法而作的油画。

    “有甚么可以帮到您。”

    来者身穿长褂,头戴一顶西瓜帽,珊瑚结子随步伐在飘,正是昨日那名编辑。

    他坐下,吞咽了唾液后说道:“主子让我给您道歉,她说……您若很缺墨水的话,可以到公共租界东区找她。”

    灯罩下散发黄光,在范佑其宽厚的肩膀撑起。

    “不必了,没有兴趣。”

    男子挠挠头,不理解他立场是否总在变化,“那这,这我不知如何交代。”

    “如实说,我对这些没有兴趣。”

    除了关诗妤。

    他做过与她有关的梦,一场叛逆真相的噩梦。

    她撑在写字台,愣在那张着嘴,而后她又笑,渐渐从氲满欲念的眼睛中看清他,“我就要勾引。”

    她把他压在写字台上,领带扫他敏感的耳廓,柔软的身体紧贴着他滚烫胸膛,她喜爱低头贴在他耳边,不知死活地吻和啃咬。

    实际上,他和她并无必然的联系,只要有一刻能感知到他的温度,便不该再要求她理解他,然而她的不知死活一直烦扰着他。

    一直是什么呢,一直是今日她喜欢他,明日她便不喜欢他,说着一句又一句,她喜欢他,她是父亲的情人。

    这就是一直。

    她跨坐在他的身上,把手背在后面解开裙子,肌肤蓄满弹性,乳尖是稚嫩的粉色,在娇俏地挺立。

    纯洁干净得像他看过的圣女画。

    “别怕,我不会弄坏你的。”她这么说着,让他抚摸她的胸,她闭上眼睛,咬住了唇,他还没认清,手上已经有温热粘腻的液体。

    她把他的手当作画笔,在一个温热细窄的地方勾出丝丝乳白色的颜料,摸得到豆一般的红点点,一碰,惹得她睁开眼,唇边溢出不可控制的吟声。

    她开始在画上画着,从锁骨慢慢过渡到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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