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掩饰的心性和殷嬅已然阴暗腐烂的过往一比，当真是讽刺。

    多讽刺。

    殷嬅在程宫那数载岁月，其间的颠簸诡谲，生死挣扎、恩义相负，给她的磨折和历练，非寻常人家可以想象，这一切的一切，有大部分都拜这个妹妹的母妃、母族所赐。

    这甚至可能牵扯到文德皇后的死。

    幼时的那些锦绣荣华，诗酒唱和，衣袂飘飘，君子芳兰都在后来看见的那些谄媚的笑容，飘零的鲜血，诡异的手段，凄厉的面容里磨灭了。

    殷嬅看得，太多，而她曾经经历的位面，也太多。

    当年的殷嬅，早就不在了。

    晚间，便是宫宴。

    用于宴会的升平殿，层檐历历，高峙十丈。

    此时，此地，丝竹飘飘，琼楼玉宇，歌舞若仙。

    帝长女殷嬅帝姬，随着帝坐在上方席位，其位高于众妃嫔，仅次于少数阁老。

    老将军携军师华含章、少将军萧桓等将士入殿，其凌冽之气势，直教一干文官心头发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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