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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口不败的花

第(1/3)节
    快到午的时候,黎牧让司机送她回了研究所。

    那句寒彻骨髓的话说出口了以后,两人又是良久一阵沉默。

    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夏忍冬提出要回去研究所,黎牧找不出再面对她的理由,也说服不了自己再触及她身上坚y的刺,他的心在短短几日被扎成了筛,四处漏风,过境悲凉。

    礼貌的道别之后,夏忍冬坐上了另一辆车。

    在她路过自己身旁时,久违的温热气息,她呼x1间的风,走路时晃荡的衣袖,让黎牧不自觉地握住了她的手,很轻的虚虚扣住。

    夏忍冬看着被他抓着的手腕,竟一时忘了挣脱。

    “你愿意救我母亲吗?”他的声音低到近乎是祈求。

    他不得不开口,她是救治母亲唯一的希望,哪怕事与愿违,也要孤注一掷地试着问一句。

    被抓住手的人不声不响,仿佛没有听到一般,那双无神的眸看不出心思。

    说是看不出,其实也是不敢。黎牧不知道会听到怎样凉薄的拒绝之词,可事关自己的母亲,还是不si心的问出口。果不其然,她不说话,答案却昭然若揭,是不愿意。

    “你怎么才肯医治我母亲?”他咬着牙,红着眼睛要吃人的样。像是绝望的人看到了捞不到的绳索,对天鸣不平,“多少钱,我可以给你钱,只要你愿意救治,或者你要什么,你开口我都愿意……”大约是口不择言了,只要她肯,拿自己的命去换都可以。

    夏忍冬直直地看着他,仿佛以为自己听错了,转瞬微愣即逝后,她反而笑了,笑出了眼泪,无b灿烂且心寒至此。谁说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怎么到他这儿,全成了悖论,他没有变,一丝一毫都没有,和五年前一样的市侩无良。

    “黎先生觉得,您母亲的命,值多少钱呢。”夏忍冬此刻的声音平淡无奇,却透着世态炎凉的落寞:“五百万?一千万?大约是b一千万还要再多许多,毕竟黎夫人的命,总归b我父亲值钱些吧。”

    “我想要什么,呵,我想要的,五年前悉数毁在你手了,不是吗?”

    “或者这样吧,你不如想想办法,让我父亲活过来。”她目光毫无波澜看着眼前的人,嘴里说着恶毒的话。

    黎牧从她的双眸看到了无尽的黑暗,吞噬了她眼底最后一丝希冀,也将自己整颗心撕成碎片。

    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口不择言却为时已晚,堂皇地松开禁锢她的手,嘴里失控地想解释什么:“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夏忍冬不再理会他yu盖弥彰的辩驳,顾自进了后座,司机在黎牧的点头示意下,缓缓行驶而去。

    五年后的第一次对话,竟是这般惨烈收场,实在是,活该啊。

    回到实验室的时候,看着其他两个属员已经去食堂用餐了,而实验室的白板上凌乱写着他们之前讨论着关于xr1病毒的各个疑点。

    那些问题,在她的医疗笔记里都有答案,不论是成功率还是失败的实验报告,俱都详细地验算过,也有了相对靠谱的结果。

    夏忍冬在所长办公室门口,驻足许久,到底是理智战胜了冲动,她敲门而入,将自己整理的关于xr1病毒的所有笔记全数交托给所长。

    老所长看了几页,颇为吃惊,随后致电了其余几家权威的研究机构,一同商议着解决方案。

    夏忍冬觉得自己能做的,仅限于此了。

    她做不到大仁大义地舍命相救,却也不吝啬自己的医学成果,关于病毒的医疗临床记录,美国的实验室有更为详细缜密的数据,可至今也没有更好的解决措施,确实颇有难度。自己的这些记录,不过是聊胜于无,图个心理安慰罢了。

    从实验室走出来,她又一次来到了湖畔的长凳上。

    入夏了,yan光更毒了几分,那些单薄的杨柳,挡不住刺眼的yan光,也照不散心里的霾。

    今日的蝉鸣,也不似那日优雅轻灵,多了些挥之不去的燥。

    “你好,额,这边很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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