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只宝狐-行与谈
第(2/3)节
只吃了一只耳朵呢。
辛秘托着腮,有些出神,一点点回忆着自己收到狐狸糖画,还有咬下第一口时的心情。
似乎是新奇?有趣?隐隐约约,好像对用这小玩意想要讨好她的霍坚还有些疑惑和不以为然。
当然,相处到现在,她已经明白霍坚就是个彻底的软心肠了,他那时大概只是真的看她眼巴巴的可怜,而不是想要用小恩小惠收买她。
那时的狐神大人也想象不到自己会和这个落魄沉默的罪臣有现在的关系呀。
辛秘在车厢内托着腮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忽然扬声喊他的名字:“霍坚。”
他就骑着马跟在马车旁,以往在辛氏车队里,他若是凑在她的车架前一定是罪不可恕的僭越,但现在他们二人孤身在外,他已经是狐神身边唯一的仰仗了。
男人沉声回应:“属下在。”
“进来。”车厢里的神明凉凉脆脆下了命令,声音柔软但是不容拒绝。
霍坚沉默了一会儿,无奈地反应过来,唐氏的护送马车已经走了叁天,为了免除节外生枝的麻烦,几乎是急行军,所幸车架还算豪华舒适,辛秘到底寄人篱下,没有提出意见。
于是出行的第一天她用来补足前些日子劳碌的睡眠,扑在绵软的毯子里听着雨声酣眠不醒,就连用餐都是霍坚送进马车里的。
第二天她对唐氏的马车有点好奇,研究了很久柜子雕刻的花纹、绒毯上繁杂的刺绣、茶杯里的茶叶,甚至连小零嘴儿都挨个拿来研究了一遍,试图辨别种类记下炮制方法。
到了第叁天,无事可做的狐神大人终于想起了以前旅途中排忧解闷的好方法。
——当然是折磨霍坚了。
男人抿了抿唇,为了不让雨水带进马车,干脆在马上脱掉头上的竹编帽,又将肩上披着的雨蓑摘下挂在自己的马鞍一侧,雨水打湿了眼睫,这才掀开车帘,钻进马车里。
车里放着大大小小的暖炉,是侍从们每次休息时烧来热水灌进去特意为贵人暖热车厢的,他一进去就鼻子发痒,轻轻揉了揉鼻尖。
接着霍坚拘谨地双脚立在入门处的防水皮垫上,不敢踩上其他部分柔软暖和的毯子,他靴底有泥。
辛秘懒懒窝在榻上,命令他:“脱了靴子,过来坐好。”
“……”这不大妥,周围都是唐氏的家仆,他们二人若是同处一室太久,恐会惹来闲话,而且马车壁的隔音效果有限,不管说什么话都有被听到的风险,霍坚踌躇一番,尝试着开口:“唐氏的侍从还在近前,您有什么要求吗?”
辛秘一眼就猜到他在纠结什么,但是一面对这个人就竖起来的反骨又狠狠地来劲儿了:“那又怎样,你坐到我身边来。”
霍坚生怕再推辞下去,她又要说些什么,干脆利落地脱了皂靴,如她一般只穿雪白罗袜踏上软毯,坐到她旁边,只是规规矩矩留了一大段距离。
辛秘直接柔弱无骨地瘫倒在他肩膀上,小声抱怨:“不管多好的马车,坐这么久还是好累哦……那唐恪老贼,赶我走的想法是不是表达得太强烈了?”
老贼……霍坚神色复杂地听着她坐在唐家的马车上骂唐家的人,无可奈何小声道:“总是不希望家丑外扬吧。”
不管唐行卓做了错事,要处罚他,还是另外的小辈们想要借此机会冒头拔尖,辛秘这个外姓人掺杂在里面都不太好看,所以唐恪火速安排车架将惹事精送走也对。
辛秘靠在他胸膛上,觉得哪哪都舒服,不管是匀称结实的身体当肉垫,还是扶着她的有力手臂,都让人安心的不得了,于是她凑在她脖子里,小小声地和他聊天解闷。
两人头碰头地聊了一会儿,霍坚也放松了一些,没有开始那么拘谨,被她揉来蹭去靠着的身体也没那么紧绷了。
结果辛秘就忽然在他耳边絮絮吐气:“……你还疼吗?”
“……”威武的大将军一瞬间又紧绷住了:“……还疼。”
一边回答,一边在心里懊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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